&ldo;……&rdo;怎么说不明白了呢?路战手里的笔撂下,开口道,&ldo;她没手机,我晚点才过去看她。&rdo;
白成胥这孩子就认死理儿一样,巴巴站着,&ldo;她身边总有人有的吧?你现在问。&rdo;
&ldo;……&rdo;路战无言以对,怎么还是这么死心眼啊这孩子?
他对白家任何一个人都能恶言相向,但是对这个单纯的白成胥还真就没什么办法。
再者,毕竟也是一向真心对待钟岭的,他没办法说人家什么。
最终,电话打到了季医生那里,赶巧了,他当时刚要进病房查房,路战一说情况,他直接就进门把手机递给了钟岭。
钟岭狐疑接过去,路战清了清嗓子,问她,&ldo;你的好徒弟要去看你,可以吗?&rdo;
他猛不丁一说,钟岭差点儿没想来还有那么个徒弟。
静默数秒,想了想,还是回了一句:&ldo;算了吧,代我谢谢他。&rdo;
路战闻言,琢磨着可能跟白苏苏的事儿也有关系,索性也没有强求,到底他也是白家人,不见就不见,免得钟岭膈应。
钟岭自己其实想的是,虽然白苏苏的事情刚捅出来,但倒是分的很清楚,一码归一码,白成胥也没做过什么,不至于连他也得忌讳着。
只不过单纯觉得,没有见面的必要而已。
从始至终,她对他也不过是几天表面上的师徒情谊,不曾交心。
至于白成胥为什么一直心心念念着为她,不得而知。
路战抬头对白成胥说了句:&ldo;她不想见你。&rdo;
他的语气淡淡,拒绝的很痛快。
白成胥似乎并不意外这种结果,他垂了垂首,片刻后又抬眸看向路战:&ldo;我能说跟她几句话吗?&rdo;
他指了指路战耳边的电话,路战又问了钟岭一句,她答应以后,他伸手把手机递了过去。
白成胥一接过来,倒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沉寂片刻问了一声:&ldo;钟岭师父,你好吗?&rdo;
几年过去,钟岭对这个声音并不算熟悉,点头嗯了一声,&ldo;我很好,你呢?&rdo;
白成胥也嗯了一声,随即这个对话结束,俩人都没再开口,话筒内长时间的空白,还是他先打破了僵持。
&ldo;钟岭师父,我知道是我姐姐的错。&rdo;他那天回到家里,白爸爸在家大发雷霆,他已经听了个大概,犹豫了好几天才敢来找路战,就是觉得实在是太尴尬了,太汗颜了。
他说完又顿了顿,钟岭嗯了一声,也没说别的,又继续道:&ldo;我只是想跟你说一声抱歉,没有别的意思。&rdo;
钟岭那边接了一句,&ldo;好。&rdo;
电话到此应该就可以结束,白成胥嘱咐了一句,&ldo;那你好好保重,我挂了。&rdo;
他说着,手机却没有离开耳边,钟岭的声音缓缓传来:&ldo;白二公子,你跟我不过就是学了几天拳脚,老实说我也没怎么用心教你,所以你并不用放在心上,以后也不用记挂我,好吧?&rdo;
钟岭她难得说了那么多的话,她知道白成胥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男孩子,她虚虚晃晃的教了几天,他却一直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