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得力部下惊恐地冲进来,&ldo;有人攻寨!&rdo;
窦雄一怒而起,&ldo;谁如此大胆?来了多少人?&rdo;
&ldo;一人。&rdo;
……
&ldo;谁人这般大胆!&rdo;窦雄人未到,声势先行。
霍决挽弓,等他们出现在视野之内才放弦。
窦雄等人还未看清箭的去势,就听笃得一声,头顶的牌匾上已经多了一支红羽金箭。
虎王寨三个字啪得一声从中间裂开,坠落下来。
窦雄等人急忙跳开。
箭依旧钉在梁上,如一道阎王催命符。
&ldo;红羽金箭!&rdo;他手下惊呼。
窦雄脸色大变,转头看向那个高踞枣马上的红衣少年,&ldo;敢问尊驾可是南疆王?&rdo;
霍决从马背上拿下一捆绳子丢在地上,&ldo;活人把手绑起来。&rdo;
窦雄被他旁若无人的态度气得直哆嗦,却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得罪,只能按捺着怒火道:&ldo;尊驾何意?&rdo;
霍决连眼角余光都吝啬给予,傲慢地看着身旁的树梢道:&ldo;我只要四十九个活口,剩下的无所谓。&rdo;
&ldo;就算你真的是南疆王也欺人太甚!&rdo;窦雄终于被激怒!
霍决从马背上解下枪,红缨龙纹枪‐‐南疆王的枪。
窦雄的呼吸粗重,虎王寨人心开始涣散。
一盏茶,一碟花生,一位美人,一轮明月,一江秋水,一曲妙音。
任何人看到此时此刻的席停云大约都难忍艳羡之情。可他自己偏偏毫无所觉,只是默默地喝着茶,剥着花生。
画姬停手,他依旧不紧不慢地把花生放进嘴里。
&ldo;席大总管有大惊失色的时候吗?&rdo;她睁大眼睛,仿佛真的只是好奇。
席停云道:&ldo;武女子大惊失色,我便大惊失色。&rdo;
画姬道:&ldo;我是问席大总管。&rdo;
席停云转头看她,&ldo;看得到我的脸吗?&rdo;
画姬道:&ldo;我只能看到武公子。&rdo;
席停云道:&ldo;你坐在我面前尚且不能看到席停云,何况我自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