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两人服装面貌皆是寻常,杨莲亭认不出两人的来历,就先把此事按下,到下面找掌柜的叫了酒食,自个端了走。进门后,杨莲亭见到东方不败倚在床头养神,心里怜惜,就过去把他抱来放在腿上,两人一齐坐在桌前。东方不败清醒些,见两人这般模样,便嗔他:&ldo;莲弟快放我下来,这可不成话。&rdo;杨莲亭笑道:&ldo;你今日太过劳累,我喂你吃可好?&rdo;东方不败挣了挣身子,见他不放手,也就不忸怩,也是一笑:&ldo;莲弟如此殷勤,我便愧受了。&rdo;于是杨莲亭便一筷一筷送到东方不败嘴边看他吃下,又就着这筷子往自个口中塞些大块的肉食。两人腹中着实饥饿,这般你一口我一口,不多时就把几个菜都吃了大半,再有杨莲亭扫了底,才觉得有些饱足。巡夜的店小二进来收了东西,杨莲亭就搂着东方不败,把方才在外头所见所闻给他说了一遍,言道:&ldo;教主,你看这武当大会都已然没戏看了,这不知哪个门派的人留在此处,却又是为了甚么?&rdo;东方不败想了想,说道:&ldo;听莲弟说起,那几人像是要做甚么大事,还是有天大好处的,恐怕所谋不小。&rdo;杨莲亭点一点头,那几个人遮遮掩掩,又很是眼生,必不是神教中人。而这正道武林中那些伪君子,在这时候心里打得主意,说不得便与神教有莫大的关联。东方不败自然也想到此处,说道:&ldo;怕有甚么不妥的,还是去查探一番为好。&rdo;杨莲亭正有此意:&ldo;如此便由我去,教主你身子不好,就在房里歇息罢。待我将消息带回来。&rdo;东方不败本来还想与杨莲亭同去,可确是身子酸痛难当,才一动弹,便是不能忍受,才对着杨莲亭笑笑,说道:&ldo;那莲弟去时小心些。&rdo;杨莲亭捧着他的脸重重亲了一阵,才吸口气,纵身窜了出去。外头弦月已是挂在了柳梢,天色很晚。杨莲亭跳上屋顶,因着憋了许久的欲火全数发泄出来,更是心满意足、身轻如燕,几息间就来到了那几个武林人进去的房间上头,轻轻揭开两个瓦片,低头看了下去。只见房里上首坐着一个身材极短的中年人,脸色膛红,颇有几分不怒自威的意味。他身旁站着好几个二三十岁的青年男子,都对他十分恭敬,口称&ldo;师父&rdo;。杨莲亭观他形貌,倒是想了起来。此人乃是青城派掌门、松风观观主余沧海!有道是&ldo;知己知彼、百战百胜&rdo;,这些个武林正道人士心里打了些甚么小九九,日月神教反倒比寻常的武林人看得更加明白。五岳剑派固然在武林中有同气连枝一说,内部却实在不是铁板一块,暗潮汹涌得很。而如今武当派掌门冲虚一死,天虚又没了几天好活,老一辈的除了最是平庸的灵虚接任掌门外,竟没了一个活人,便让武当派打伤元气,连带着在武林中的地位也下降不少。而武当这一没落,后头自然就有其他的门派想要顶上,不过少林与武当素来交好,也定会施予援手。冲虚一死……武林这滩子水就浑了啊。而青城派算是个有些实力的门派,余沧海又有野心,如今藏在这里,却不晓得要作甚么勾当了!杨莲亭想到这里,将呼吸更屏起来,俯身贴在瓦上,细心听起下头几人的话来。青城派之谋那余沧海双手拢在袖里,阖眼坐在椅上,脸色有些严肃。只听他语气淡淡,开口说道:&ldo;人俊,你们几个打听得如何了?&rdo;就见其中一个青年躬身说道:&ldo;启禀师父,我几个已然探听明白。那林远图所建的福威镖局正在福建省福州府,如今总镖头名为林震南,将这镖局的生意经营得比他祖父更多了几个省,也是颇有名气。&rdo;余沧海现出一些满意的神情来,又有他另一个弟子吉人通说道:&ldo;便是再有名气,又怎能敌得过我青城派?待弟子等去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再把那《辟邪剑谱》献给师父!&rdo;余沧海眼一睁:&ldo;此时不宜声张,如今也并非大开杀戒之时。若是留下话柄,便要被方证老秃驴钻到空子了。&rdo;这边贾人达连忙上前一步:&ldo;师父所言甚是,如今武当派是败落了,我青城派却更要小心些才是!吉师弟那话可不妥当了。&rdo;方人智也不甘示弱,对着他师父说道:&ldo;贾师兄也未免太过谨慎了些,师父说了,那《辟邪剑谱》可是一定要得手的。师父原本就武艺高强,再修炼了这剑谱,就更是如虎添翼,在武林大会上定能技压群雄,到时看我青城派之势还有何人可挡!&rdo;最初回话的那个申人俊便又开口道:&ldo;徒儿以为,还是先抓住那林震南的妻子儿女,再与他交涉,不怕他不交出剑谱来!若当真是个硬骨头,到时候再杀不迟!&rdo;这几个武林中的&ldo;青年才俊&rdo;你来我往地给他师父出主意,听得屋顶上的杨莲亭真是叹为观止。他只当他这等魔教中人才最讲究这等阴谋诡计,没料到那所谓正道中人更加不堪。听到后来,他便忖道,这些个青城派的伪君子原来在打着《辟邪剑谱》的主意,也不知是如何精妙的剑法,竟让这些人如此下作起来!那余沧海看来也很是欣赏这几个徒儿所言,颔首道:&ldo;人俊所言颇合我意,你等速速去福州府一趟,在那里想法子把林震南妻儿捉来,再作打算。我在此稍作盘桓,就去那处找寻你等。&rdo;看这申人俊受了师父宠爱夸奖,余下三人眼里皆有妒色,却也只能遵师命躬身行礼,不敢多说甚么言语。而那申人俊则有些得意,将笑意强自忍住。杨莲亭见这青城派商讨之事与神教并无干系,又听几人定了行事大约日子,便不等他们说完,一纵身点着瓦片走了。到阴影处落了脚,他探头出来见四周无人,才现身往自个的房间走去。东方不败正靠着床头小憩,听得门响便是一惊,看到杨莲亭走进来,就笑吟吟说道:&ldo;莲弟去了这许久,可都听清楚了么?&rdo;杨莲亭脱了外衣外裤,钻进他被窝里把他搂住,笑道:&ldo;自然听清楚了,不过与我神教并无关联,只是那些个伪君子又要做一些使人不齿的闲事了。&rdo;他便把方才所闻都说了一遍,又道,&ldo;我记着上辈子这《辟邪剑谱》在武林中很是掀起一番风浪,却是在十多年后,不知这回怎地早了这许多年。&rdo;东方不败略一沉吟,便是一笑:&ldo;武当式微,那余沧海就有些着急了罢。&rdo;杨莲亭再想一遍方才那师徒几人所言,续道:&ldo;教主,我听得他们提起&lso;武林大会&rso;,这不是刚聚过一次,难不成又要弄那劳什子?&rdo;东方不败道:&ldo;那些个正道人士但凡遇着甚么事情了,总是大惊小怪。这番武当落下去,这些不安分的自然蠢蠢欲动。虽说现下看似与我神教无关,怕是等那余沧海真练成了《辟邪剑谱》,就又要往我等身上泼脏水了罢。&rdo;他冷哼一声,&ldo;若不给我神教找些麻烦,如何彰显他们的本领?&rdo;杨莲亭听得怒从心起:&ldo;他当我神教是好欺负的么!&rdo;东方不败见状,忙偎过去,伸手在他胸膛上慢慢与他顺气,劝慰道:&ldo;莲弟莫要生气,便是他想要算计我等,我等又怎会让他得逞?如今莲弟听到那余沧海计划,不如我两个就趁机去往福州府一行,看一看他要如何行事便了。&rdo;杨莲亭给他老婆这一安抚,心里好过些,才呼出一口浊气,说道:&ldo;是我急躁了。教主英明神武,想出的法子也都是极好的。&rdo;两人定下计划,又在一起腻了会子。杨莲亭体贴东方不败白日里受累,这时也不曾再要了他的身子,只是将手探进他衣裳里头,贴着那软玉温香抚摸,却并不做其他的手脚。东方不败心里甜蜜,只与他莲弟靠得更紧密些,就闭了眼,与他一同入了鸳梦去。次日清晨,两人就醒过来。早起正是阳气重的时候,杨莲亭□一柱擎天,只是因着有正事要做,却不好白日宣淫。东方不败身子酸软,就只把头埋下,用口唇含了他那器物动作一番,给他吸出精来。于是杨莲亭便是神清气爽,而东方不败则有些慵懒。他便把东方不败抱起来,亲手给他穿衣系带,这手脚是笨拙了些,可东方不败却觉得欢喜。待行装都打点好,杨莲亭便下楼找掌柜的结了账,两人复又上马共骑,让另一匹马在旁跑了跟着,一路再往东南方向而去不提。也是赶得巧,刚出去,他两个就遇着了在下头大堂里用饭的青城派弟子。杨莲亭与东方不败未免引人怀疑,只买了两个肉饼,就先行往东南边行去。果然过不多时,那几个青城派弟子已然骑马追了上来,与他们擦肩而过,快马加鞭地奔向福建。杨莲亭把东方不败护在怀里,低头在他耳边问道:&ldo;教主,我们追上去么?&rdo;他们是要去挫败了青城派计划的,如果去得晚了,恐怕事情有变。可若是跟踪……被他们发觉了,又是一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