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探手,关掉台灯。
屋内一片黑暗,她缩了缩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裹在被子里。
身旁另一侧的男人动了动。
正当秦浅疑惑,准备开口问他要做什么时,突然感觉身侧凹陷下去,身侧的酒气袭来。
她本能性地往旁缩了一缩,却被一只大手按住了肩。
&ldo;你很喜欢秦初?&rdo;黑暗中,男人问他,携着弥漫的酒气。
男人的声音很是清醒,秦浅蹙眉,&ldo;你没醉?&rdo;
是,他没醉,他只是有些累,突然想在沙发上靠一会儿。
不,也不能说他一点也没有醉,今晚他确实喝得有点多。
&ldo;你为什么那么在乎他?&rdo;
这么多年来,她嫁进翟家,什么都是好的,可以,没关系。唯独在秦初的事情上,她宁愿与整个翟家对抗,也不退让分毫。
他不明白,明明是一个什么都无所谓的女人,却为何独独对秦初在乎得要死?
难道真的像甄嵇说的,因为秦初是老情人的儿子,所以她在乎的,不只是秦初,更在乎的是秦初的父亲?
为什么那么在乎秦初?
面颊酒气浮动,她的思绪有些醉,有些飘忽。
为什么呢?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么问题,可是突然被问到,脑海中突然涌现出一些灰色背景的画面。
秦浅忍不住鼻尖微微发酸。
她要怎么样告诉这个男人,她在乎秦初,是因为看到当初孤苦无依又脆弱的他,就像看到了从前在绝望中无依无靠的自己。
她想要挽救这个脆弱的小生命,仿佛,能够救赎当初的自己一样。
她没有办法说,因为翟钧霖不懂的。
他更愿意听到她说,&ldo;因为他是我儿子,母亲在乎儿子,是天经地义的事。&rdo;
话落,她感觉到肩上的手,加重了力道,男人的嗓音也多了几分咬牙切齿,&ldo;明明不是,可你为什么要承认秦初是你儿子?&rdo;
秦浅低笑一声,&ldo;那不是正是你希望的吗?这样就可以踹了我,跟你的心上人双宿双归了吗?&rdo;
秦浅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夜晚。
他一封简讯,让傻傻的她连夜从国外赶回来。
为的就是让她亲眼看到,他搂着另一个女人回了御江苑。
她不明白,她明明当初说得很清楚,随时都可以退出,为何还要这样将她踩在泥泞之中羞辱!
就像她明明说,她想收养秦初,因为秦初的母亲已经死了,他是个孤儿。
可是他们却一口咬定,秦初是她在外面生下的孩子,一定要拉着她去医院做亲子鉴定。
她跟秦初没有丝毫的关系,她不心虚,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