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客气什么呢。&rdo;安睿叹了口气,又看了看罗臣,&ldo;我在这里……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rdo;
陆敬哲的背脊立刻僵了起来。
罗臣看了他俩一眼,急忙举起双手做无辜状,申辩道,&ldo;我只是来陪聊的。&rdo;
安睿笑着睨了他一眼,&ldo;哦,原来你这么闲。&rdo;
罗臣刚要辩解,就听陆敬哲哼了一声,哑声道,&ldo;不然……你以为是……什么?&rdo;
&ldo;……&rdo;
安睿闻言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轻轻叹了口气。
&ldo;我还没说完呢。&rdo;罗臣突然在他身边开口,认真地,&ldo;虽然现在是陪聊,但我正在争取早日能够陪睡的资格……&rdo;
&ldo;……&rdo;
安睿僵住。
陆敬哲刷地瞪起眼,只是被墨镜挡住,杀气无法外泄,&ldo;你……别乱说……!&rdo;
罗臣装哀怨地看着他,&ldo;陛下,什么时候才肯让臣妾侍寝?&rdo;
陆敬哲把另一只脚的拖鞋也踢到了他身上,&ldo;等……我死!&rdo;
&ldo;……&rdo;
罗臣猛地拧起眉毛,歪头看着他。
陆敬哲被他看得有些莫名心虚,头一次开始自我反省起来‐‐难得有人对待自己很好,是不是说得太狠了?
结果没等他反省完毕,就听罗臣啪地一拍手,&ldo;啊,我懂了。&rdo;
&ldo;……哈?&rdo;
&ldo;就是活要jian人,死要jian尸的意思,对吧?&rdo;
&ldo;……&rdo;
陆敬哲看着罗臣那张严肃的脸,只觉得痛心疾首悔恨难当‐‐
刚刚那只鞋怎么没抽在他脸上?
安睿看着才相处两周便变得默契又熟稔的罗臣,胃里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陆敬哲大概没有发现,虽然口中说着讨厌,但唇角的弧度是骗不了人的‐‐他现在心情很愉快。
这一切,都是罗臣的功劳。
而对自己来说,无论是让他哭,还是让他笑,似乎都没有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