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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第1页）

博朝埃勒里眨眨眼，把他拉到一边。他们小声地商量了一会儿。

埃勒里看上去有些担心，但他终于点了头，然后对他父亲说：&ldo;好吧。你会看到证据的。我打算让博来主持这场戏。因为这基本上是出自他的灵感。&rdo;

&ldo;让我来办这事儿，&rdo;博渴望地说，&ldo;二十四小时之内就会把凶手交给你‐‐是的，此外还有一大堆别的东西!&rdo;

&ldo;不会超过二十四小时的，&rdo;奎因先生同意说，&ldo;是的，我想我们可以保证这件事。&rdo;

警官犹豫了。然后他突然两手一举：&ldo;好吧，你们要我做什么?&rdo;

第十九章　卡德摩斯的幻影

当天晚上九点钟，埃勒里&iddot;奎因事务所的主办公室里挤满了人。窗帘已被拉好，所有的灯都亮着。桌上摆着一些仪器。来自总部的一位专家坐在仪器附近，一脸迷惑不解的表情。凯丽在这儿，在一个侦探和一个女看守的看管下。

维奥莱特&iddot;戴坐在一个角落里。维有些紧张，凯丽需要不时地靠过去安慰她。其余的时候，凯丽的视线一直盯在博身上，目光中有一种不易察觉的、母性的信赖和耐心。

奎因警官也在场，显得忧心忡忡;还有地方检察官桑普森，面露怀疑之色;埃德蒙&iddot;德卡洛斯，醉得厉害;古森斯代表科尔遗产，闷闷不乐。一个陌生人拿着一套工具，等候在博的实验室兼暗房里。

博有些神经过敏。奎因先生把他带到一旁：&ldo;你心虚了。拿出自信来，你这大猩猩。你的举止就像一个待产的父亲，而不像人类中任何其他成员。&rdo;

&ldo;那是因为凯丽眼中的表情，&rdo;博嘟嚷道，&ldo;你认为效果会好吗?你肯定你得到的消息属实吗?&rdo;

&ldo;安格斯船长和那位海岸侦探确实已经到达纽约机场，我告诉你。&rdo;埃勒里不耐烦地说，&ldo;他们正由警方陪同前来此地，一切正常。开始吧，你?&rdo;

&ldo;我又紧张又兴奋。&rdo;博说，勉强地笑笑。

&ldo;而且你全都挂在脸上了!这项工作的全部诀窍就在于表现出威风。你是救世主，你无所不知。连地震也不能动摇你的信心。干吧!&rdo;

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走到众人面前，而奎因先生则向后退，靠在通向接待室的门上。

博很快但又很详细地讲述了卡德摩斯&iddot;科尔三个月前登门造访时的情况，以及这个大富豪如何聘请埃勒里进行一项调查：&ldo;后来发现那工作即是在科尔死后替他寻找继承人。&rdo;他描述了科尔的外貌‐‐他的秃头、他的刮得干净的下巴，他的晒黑的脸颊、他的无牙的嘴，他撞到门框上的样子和他眯着眼睛的样子，&ldo;在奎因先生和我本人看来，他非常近视。&rdo;

博继续说起科尔怎样忘记带走自己的钢笔‐‐他就是用那支笔坐在这张桌子旁写下了一万五千美元的支票。

&ldo;我们把钢笔送回到他的船上，&lso;阿耳戈号&rso;&rdo;博说，&ldo;但是在送走之前，我们拍下了笔帽顶端上的一些奇特痕迹的显微照片。&rdo;他从衣袋中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坐在放着仪器的桌旁的总部专家，&ldo;乔利夫博士，这就是那些显微照片。请你检查一下。&rdo;

专家接过照片：&ldo;当然，我只是听到你的一面之辞‐‐无论你的目的何在，鲁梅尔先生‐‐说这些是那支笔的照片。&rdo;

&ldo;我们还能做得更好。&rdo;奎因先生突然插话。

&ldo;我们当然能，&rdo;博慢吞吞地说，&ldo;我们还能出示这只笔本身!&rdo;

随后他走到埃德蒙&iddot;德卡洛斯面前，掀开那男人的外衣，从马甲口袋里抽出一支钢笔‐‐德卡洛斯就是用这支笔写下了那张作为贿赂付给埃勒里&iddot;奎因事务所的两万五千美元的支票‐‐并且带着喜悦的神情把这支粗大的，带金饰的黑色的钢笔递给那位专家。

德卡洛斯大吃一惊：&ldo;我不明白‐‐&rdo;

&ldo;乔利夫博士，&rdo;博说，&ldo;能否请你在显微镜下观察那支笔并把那上面的痕迹与显微照片上面的做一下比较?&rdo;

专家开始工作。当他抬起头时，他说：&ldo;这支笔上面的痕迹和这些照片上面的痕迹是相同的。&rdo;

&ldo;那么你是否可以说这些照片，&rdo;博问，&ldo;就是这支笔的呢?&rdo;

&ldo;毫无疑问。&rdo;

&ldo;我恐怕，鲁梅尔先生，&rdo;地方检察官说，&ldo;我不得要领。&rdo;

&ldo;你会明白的，奥斯卡，&rdo;博正色道，&ldo;只是请记住，这个男人德卡洛斯，在今晚进入这间办公室时，手中持有一支钢笔，而这支钢笔在三个月以前是属于卡德摩斯&iddot;科尔的。&rdo;

地方检察官桑普森看上去迷惑不解：&ldo;我仍然‐‐&rdo;

博脸对脸地站在德卡洛斯面前：&ldo;你说过你叫什么名字来着?&rdo;

德卡洛斯两眼瞪着他：&ldo;怎么‐‐当然是埃德蒙&iddot;德卡洛斯。如此荒唐的问题‐‐&rdo;

&ldo;你是个可笑的骗子，&rdo;博说，&ldo;你的名字叫卡德摩斯&iddot;科尔!&rdo;

那留胡子的男人跳将起来：&ldo;你疯了!&rdo;他哼哼着转过身体。博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那男人叫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