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长得倒是清秀,约莫二十三四岁的样子,两条腿颤抖地走了过来,估计受尽了那山羊胡子的折腾,怕是有些站不太稳了。
果然那妇人一过来便跌倒了下来,刘素月只好一把扶住了她。
我们四人不由相互看了一眼,心里多少有些紧张起来,因为自己的事现在还没有搞定,生怕生出事来。
那知那妇人一开口,便哭道:“造孽啊,造孽啊,老爹这是要造多大的孽啊,怎么可以相信那些畜生说的话,骗人走小道别哩!他们怎么会真的放了我……”
说完之后,那妇人便使尽朝我们磕头认罪,叫我们不要怪她老爹,如果下山就叫他先回家去,带好孩子,再也不要来山人找她了。
我们一听,不由惊吓了一跳,尼妈,原来那山中的老头是骗我们进入了响马的埋伏圈啊,我还以为老头一直用浑浊眼光看着我们是因为他受了太多的苦,原来他是内心矛盾所致。
山羊胡子有点生气了,他似乎不知道这妇人会突然跑过来,于是大声喝斥:“贱人,死回来咯,人都上山了,你出来说这些搅和个啥!”
妇人擦了下眼泪,便不敢再作声,慢慢地想站了起来。
“大姐,不要担心,我们不会有事的。”我之所以这么说,我是怕她太过担心我们,毕竟不能救她已经让我于心不忍了。
“小兄弟,你真是好人,你们都是好人啊。”妇人突然跪了下来,一把捉住了我的手。
“死贱人,还不滚,不要打扰了老子的客人”山羊胡子腾地冲了过来,一把扯住妇人的头发,用力地把妇人往后拖,妇人身子往后仰去,整个胸脯挺了起来,脸色苍白。
“狗ri的,对女人耍狠算个球啊……”我怒了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张虎和唐龙立马拉住了我的胳膊,生怕我闹出事来。而那个妇人却是死死地盯着我,然后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
心里不由怔了一下,却感觉手中竟然有一点小东西,我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团小纸条,这妇人是要干什么啊!
我心中不由一紧,便知道那妇人有话对我说,我再抬起头时,妇人的眼中竟然有一些许笑意,眼看着妇人让山羊胡子拖进了包厢,山羊胡子非常藐视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一大嘴巴子抽了过去,怒吼道,“贱人,你再多事,老子打死你!”
妇人一个趔趄便便扑进了厢房,呜呜地哭了起来,很小声。
“呃,你个浑蛋!打女人算什么东西!”刘素月站了起来,爆了粗口,怒目直视,其实我们早就看不惯山羊胡子的作为,瘦脸邪眼,尖嘴猴腮,风吹都能倒的家伙,竟然算得上是大当家。
如果不是觉得刀疤脸真有几下子,我们真要走,怕是没有人敢拦。
刷!这是子弹上弹的声音,刘素月一怒,唐龙和张虎立马护在前面,手中也是多了一把盒子炮。
而与此同时,山羊胡子身子不由往后一退,刀疤脸和瘦猴子几人从偏间冲了出来,手中也是多了一把枪。
双方人马都站了起来,一股紧张的气息立马腾空升了起来,我不由有些紧张。
“大家不要乱动!”刀疤脸摆了摆手,示意大家都把枪放下,“四位是非一般的人,我早已经看了出来,但不要忘记了我们人多,来到这里就得守规矩!”
“二当家的,我看这群人中就你算个明白人,其它的几个鸟,我唐龙还真不放在眼里!”唐龙笑了笑,把枪插在裤带上。
“你!”山羊胡子气得瞪了唐龙一眼,他知道我们是看不起他的,或者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难服众。
唐龙说得确实没有错,进来这么久,算是看得出一点道道来,这群杂毛里除了刀疤脸算得上一个人物,这些占山为匪的响马,还真是一群窝囊废,看着那歪着的破帽子,吊儿郎当的样子,估计真他娘的开枪放炮了,早就屁滚尿流了,只有刀疤脸,那脸上的刀疤是活生生用刀砍出来的,这家伙应当是条硬汉。
唐龙一针见血的话让山羊胡子动了怒,或许他还真担心刀疤脸率众反了他。
“兄弟也是走江湖的人,这种挑拨离间的话还是少说为好!”刀疤脸冷眼如剑一样扫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