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仙不由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上仙说的方法也是一个折中的法子,但我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我每年要带这孩子上山学一个月的法,免得耽误了他灵性的进展!”、
听他这么说,我自己也是懂的。
我端起水杯与他碰了一下表示同意,然后请他下来喝杯酒,他叹气说以他目前的法力不宜化人形太久,须要离去了,改天与上仙再一醉方休。
我点了点头,便准备下楼,告诉他尽可放心此事,此乃上天注定业缘,只要他一心为善,度化众生,定有一天能修成正果。
下了楼来,那小孩已经在妇人的怀中撒娇,大家都喝着闷酒在等我的消息。
我不由清了清嗓子,咳了一声,“我已经和他说定了,十八载后,那男子方可带孩子去修行,只是每一年他必须有一个月带孩子去学法!”
老板娘和老板一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而那小男孩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跟着他老娘跪了下来,一双黑亮的眼睛忽闪忽闪的,似乎觉得这个大叔太奇怪了。
老板娘喜极而泣,“小兄弟果然是高人哪,我夫妇无论如何劝说,他一直执意不肯,十八载后,吾儿岂不是年方二十有五,到时已经娶妻生子,他去修行也是为后人积阴德,那敢情是好事啊!”
“大哥、大姐请起来!”我立马去扶起正在用袖子擦试眼泪的老板,“我可受不起你们的跪哟,快起来吧!”
“是啊,问天哥比你们年纪小,怎么可以跪呢?”刘素月扶起了老板娘胳膊,“大姐不要怕,若是那家伙敢乱来,你告诉我们,定饶不了他的性命。”
“妹子,这倒不会,他们虽是动物,但却是说一不二,答应的事一定会完成的!”老板娘抱起不知所措的孩子,拍了拍他裤腿上的灰尖,非常疼爱地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那就好!”刘素月剑眉一挑,“哎,早知道这样就让那动物等上六十载就好了,这样的话到时人都已经老了,看他怎么办?”
呵呵,大家不由笑了起来!
“你们笑什么?我说的难道不对么?”刘素月问道。
“一般而言,这出马那是有前世的缘分,不是谁都可以能有仙家附体,只是出马弟子到了时期那定然要跟着师父开堂,以救化世人为已任,这也是动物借人修行的方式,既然是前世注定,岂可一改再改,故意不允的道理!”冯不二端起酒杯笑道。
我点了点头,看来长白山山下村民还是大多知道出马这事,自古以来便有南茅北马的说法。也就是说南方茅山道士多,北方出马仙多。
所以,在北方出马那并不算是什么稀奇的事,但也并不是所以的仙家都是好心请弟子帮忙双修的,也有本性邪恶,强行借弟子之躯体,干些敛财奸掠的事来,非常可恶。
同样也有一些人,为了得到仙家附体,以许诺为仙家一些邪恶的请求,如开堂骗女子供仙家淫乐,搬空别人的钱财等,才做起了出马弟子。
这类人比神棍还可恶,一般是骗财骗色,无恶不作,这两类出马仙不但破坏了原本出马的初衷,更让出马仙的形象大损,一定要除去的。
小孩的事情解决,那老板甚是高兴,便又打了几壶酒上来,要与我们一醉方休,并叫老板娘去给我们铺好床铺。山村人本就善良淳朴,本又遇到高兴之事,没几杯那老板便已经有七八酒意,冯不二不尚酒量,自然是要先上去休息,刘素月也去外边买了一些衣服便上了楼,最终只有我和张虎和老板喝得天南地北。
酒多话就多,老板便谈起了自从我们上了长白山后,人们的饭后便多了一些谈资,那就是我们为何还没有受到“山神爷的惩罚”,还有前几阵子,不明身份的人突然来到二道白河,特别是那阵炮响,吓得他们都不敢再提了,不过说着说着,他便谈到了与我们一起来的唐龙,说唐龙经常放鸽子,与外界通信,而且他走之前还把马给卖了,但他却一不小信掉了一个信条。
老板把那卷起信条给找了出来,我们打开一干,上面有些歪歪的字:立马干掉。不过这四个字又擦掉了,后面又写上:不,等等。
立马干掉,唐龙这是要干掉谁呢,我和张虎不由面面相觑,估计是指干掉我们吧,不过以他的那点本事,似乎差太远了。
所以,我们也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便又喝起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