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嘛,难怪通方看起来这么热闹。&rdo;
青年不置可否,只是抿茶的嘴角微微弯了弯。他也是听说了越州招勇榜的事才不远千里过来的,不过,那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他问:&ldo;这么说,那个越王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rdo;
老板抓了抓头:&ldo;也谈不上什么大人物吧,反正我看着还是个孩子呐,不过确实有那么点本事吧。半年前他刚来的时候,就在通方闹了不小的动静呢。&rdo;
&ldo;他干什么了?&rdo;
见他露出感兴趣的样子,老板趁机又给他添了一碗茶:&ldo;我跟你说啊,他刚来的头一晚,王府就起火了。他命大没被烧死,但按常理说,总该受点惊吓吧?谁知他没两天就大宴宾客,而且就在那个成了废墟的王府里。你说,这个越王是不是挺不同寻常的?哎,说起那场火啊,那叫一个大,半个通方都照亮了……&rdo;
不同寻常?
确实挺不同寻常的。
那个在京城一事无成的七皇子,为何一到这个偏远的地方,就变得不同寻常了呢?
还是说,果真如他所想,从头到尾都有那么一个人在他身边出谋划策?
青年走到朱巷中,这里反倒没有外面那么热闹,红色的大门紧闭,两个侍卫威严赫赫地把守着。
他皱了皱眉,暗忖道,这哪里有招贤纳士的样子?莫不是那些老百姓夸大其词了。
行至门前,他上前一揖,正要说话,被其中一名侍卫打断了。
&ldo;阁下不必拘礼,今日不巧,我家王爷有要事不见客,还请明日再来。我家王爷说了,若是有什么不便之处,明日定当亲自赔礼。&rdo;
守门的侍卫虽说样子吓人,但说起话来恭顺有礼,半点也没有仗势欺人。青年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心中不由笑叹,这个越王果然有一手。
什么不便之处,什么亲自赔礼,说白了就是:不管有钱没钱,你先去客栈住一宿吧,账可以赊着,明天由我来付。
看来这个越王也知道,以自己现在的威信,前来投奔的未必是什么大贤士,多半是过于穷困或者走投无路的人,这些人不为别的,就为混口饭吃。
‐‐不高看自己,也不高看别人,放得下架子,认得清现实。
所以说这个不满十五岁的越王,究竟是怎么做到如此滴水不漏的?
青年的脸上绽开一抹谦和的微笑,抱拳道:&ldo;兄台可能误会了,在下并非是前来拜见你家王爷的。&rdo;
&ldo;嗯?&rdo;侍卫有些摸不着头脑,&ldo;那你是……&rdo;
&ldo;在下方晋,到此处是来寻访故友的,请问贵府是否有位名叫洛平的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