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生气吗?”喻念念气鼓鼓踢开脚边的小石子,“我本来想当英雄救梨梨于水火之中,可我发现原来我也就是个小罗罗。”
张博阳想到一计;“老师不处理,家长总…总…总行吧?让桑梨家长进来处理?”
“得了,梨梨父母都在外地,她好像是寄养在一个阿姨家来着,她说不好意思给她阿姨添麻烦,所以暂时没和家里人说,你说桑梨为什么要这么懂事呢?!”
喻念念说着,殊不知当事人就在现场。
邝野闻言,双眸沉凝。
走到校门口,喻念念没了说话的力气,和他们道别,说去吃饭了,张博阳说一起,忙跟上。
另外俩男生走去开车,聂闻还沉浸在喻念念的话中,叹气:“桑梨是挺惨的,我说什么来着,她当初那么软弱不懂得反抗,就是容易被人欺负。”
——曾经被人践踏在脚下羞辱的一幕幕从脑中闪过。
同样的话落在耳边,邝野眼睑下沉,转眼看他:“你觉得她要如何反抗?”
邝野转身离开,聂闻突然噎住,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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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暗淡,夕阳散去余光。
班里安静,只剩下几个学生在写作业,桑梨调好水粉颜料,独自拿了块布把原先的黑板报擦干净。
安哲给的例图里,有一辆冒着蒸汽的火车,除此之外还有用花朵勾勒的板书边框,不算太难,但是很耗时。
画到高处,她小心翼翼踩上椅子,膝盖发疼。
一个小时后,她才画完。
落下最后一笔,她手已经沾上了花花绿绿的水粉颜色,衣服也染了点污渍。
她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整体打量了下黑板,感觉能看得过去,累归累,但挺有成就感的。
去洗了个手回来,桑梨收拾书包,走出班级。
晚上回到家,已经六点多了。
宋盛兰还在集团,她独自吃完晚餐,便去后花园走走。
桑梨抬头看向夜空,一整天发生的事在脑海中回放。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或许她真的只能选择忍受吧……
她眨了眨眼眸,拿出手机,点开连雨珠的电话,手却悬停在拨号键上方。
末了,她锁上手机,掐灭心底翻涌的情绪。
压下眼眶的涩意,桑梨转身回到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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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桑梨学习到凌晨一点。
虽然发生有那么多事,但她自知绝不能让这些事影响她的状态,她不能被打败。
翌日早晨,因为实在太困,她赖了会儿床,比平时晚起了十五分钟,好在有老张送她出门。
临近七点,她到达学校。
走进校园,后方传来女声:“梨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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