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窗隙吹入,桌上的烛火挣扎几下,终是灭了,房内静悄悄一片,只有两人轻浅的呼吸声。
床前的人扑倒床上的人,挂起的帐幔被扯落。
在狭窄的空间,两个人以快对快,箝制、挣扎、沦陷。
他挟带着万钧的暴戾,毫不怜惜地占有她,在她渐趋配合之后一发不可收拾。
“阿奈……阿奈……”一声声的轻唤,一下下的深抵,他知道她的身体没有忘记他,也渴望着他。
吴奈在他带着痛楚的注视下闭上了眼。也许,她不该忘记他。
在两人拆招压制对抗中,她发现他们彼此熟悉得令她不敢置信,习惯地放弃抵抗,习惯地任他为所欲为,习惯地沉沦在他的身下,随着他的律动起伏颤抖……
“云天……”在到达高潮时,她轻唤着他的名字,那么的自然而然。
司马云天俯身轻吻着身下的人,以着一种抵死缠绵的姿态撷取她的甜美,占有她的一切。
那一晚,帐幔起伏不断,司马云天享尽了温柔。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纸,穿过帐幔,落到床上相缠的两个人身上。
司马云天带着温柔的笑意,看着怀里熟睡的人。她仍然活着真好!
手抚上她泛着一层红晕的脸颊,她身上内伤未愈,气色不复以往,而且他发现她的脉象有凝滞之情形,看来初五那场战,她受伤极是沉重。
将怀中人放好,替她盖好被褥,他下床穿衣,离开。
听到房门开启关闭的声音,吴奈轻轻翻了个身,继续睡。
离开房间的司马云天,从后院直接离开,上了少林寺。
知客僧将他引到掌门方丈禅房内,然后离开。
圆慧大师坐在蒲团上拈着佛珠,看到他进来,只是微微一笑,一点都不惊讶。
司马云天在他面前的蒲团上坐下,开口道:“大师知道我为什么来?”
“知道。”
“大师想对我说什么?”
“无相失忆了。”
“我已经知道了。”
“她小产了。”
司马云天瞬间呆滞,眼中滑过一股深沉的痛。原来这才是她失忆的原因。
“她伤得太重,没办法保住孩子,她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
司马云天握拳没有说话。
“司马教主。”
“大师。”
“你不算一个好人。”顿了下,圆慧大师微笑着说完下一句,“可你适合无相。”
司马云天动容。
圆慧大师道:“无相是少林的异类,也是江湖的异类,太过正统不适合她。”
“大师就不怕吗?”
圆慧大师微笑,脸上是岁月沉淀的智慧,“我对无相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