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礼物,还行吧。谢了。”顾文松一副风轻云淡满不在乎的语调,说完,转身便准备离去。
突的,
“小松。”温舒唯叫住他。
顾文松站定,回头看她一眼,“又干嘛?”
温舒唯沉默半秒,做了个深呼吸,道:“我一直都记得你的生日。就算妈妈不提醒,我也会给你准备礼物。”
顾文松眸光突的一闪,没有说话。
“另外。”她顿了下,语气转变为极不确定,“你之前说,十年前你看见有人在姥姥家楼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可能忘了。你高考毕业吃散伙饭那天,爸妈都出差,他们把我送到姥姥家去了。”顾文松说。
温舒唯:“……然后呢?”
“我那天晚上很兴奋,趟床上好一会儿都没睡着,干脆趴在窗户上看星星。”顾文松说,“然后就瞧见你醉醺醺的让人送回来q。再然后,那个人就摁着你亲了。”
“……亲哪儿了?”
“这个没看清楚。”顾文松说着,还认真回忆了一下,摸着下巴眯着眼睛,“那角度,我瞅着像嘴,至于舌没舌吻就不知道了。”
温舒唯:“……”
温舒唯安静足足十秒钟才艰难地消化掉这条信息,默了默,皱眉说,“可你当时才几岁,怎么可能记得那么清楚?会不会是你在做梦?”
顾文松耸肩,“你要不信,当面去问问那哥们儿呗。”
顾文松的生日宴结束,何萍留温舒唯就在家里住,温舒唯不放心姥姥一个人,拒绝了。何萍便让司机老杨送温舒唯回姥姥家。
车上,温舒唯脑子里反复想起顾文松数小时前说的话,越想越觉心乱如麻。纠结片刻后,她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翻到一个号码,拨过去。
没响几声便接通。
“喂。”听筒里传出一个字的回音,音色低低的。
“喂……”温舒唯暗自做了个深呼吸,先是一句客套的寒暄,“吃晚饭了么?”
那头低笑一声,寡淡又散漫的语气,“这会儿十点半,你该问夜宵。”
温舒唯一噎,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之前想求证的话、打好的腹稿全忘得干干净净。心头莫名紧张,她咬唇,左手悄悄攥紧了衣服下摆。
沈寂等片刻,没听见回复,便道:“什么事。”
温舒唯沉默好一阵,支吾道:“也没什么,就是有些话想跟你说。你什么时候有空?”
“哪种话?”他像隐有感知,刻意低声,似笑非笑地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