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比如哪句。”
“……”温舒唯一时有点儿没回过神,沉默地思考了下,脸微红,咬了咬唇,窘窘地支吾:“比如话剧正式开场之前你说的那句。”
“悠着点儿,别老勾得爸爸想对你耍流氓?”沈寂重复了一遍,扬起一侧眉,眼神里带着丝疑问。
温舒唯:“……”
温舒唯:“……嗯。”
“这句话我已经够委婉了。”沈寂说。
温舒唯:“?”
她很茫然地看着他,“那你‘不委婉’的说法应该是?”
沈寂脸色很冷静,一本正经,说着连半秒的停顿都没有,继续:“悠着点儿,别老勾得爸爸想摁着你往死里亲。”
温舒唯:“……”
温舒唯:“…………”
“………………¥”
此时两人已经走出电梯,重新走回了负二层的停车场。
满世界都静了。
温舒唯脚下步子突的一顿,目瞪口呆面红耳赤,瞪着他,从头发丝儿到脚指头都整个红透了。
过了须臾,
沈寂弯下腰,抬手轻轻拍了拍姑娘的脑袋,勾唇,懒洋洋地说:“吓到了?”
“……还好。”温舒唯心尖儿都颤了下,下意识脖子后仰躲开他的触碰,挤出两个字,又沉默了至少十秒钟,点点头,很平静地说,“感受到你之前很委婉了。”
话剧八点整开始,总计两个多小时,这会儿已经快晚上十一点。
沈寂开车送温舒唯往姥姥家走。
车行驶至南二环附近时,一阵铃声忽然响起来,在安安静静的车厢内显得刺耳又突兀。
是沈寂的电话。
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从裤兜里掏出手机,低头看了眼,随后便滑下接听键把电话给接了起来,“喂……”
这通电话不到一分钟就挂断。
温舒唯转过头。车内黑漆漆的,街灯流光偶尔打亮沈寂的脸,他看起来气压极低,眸色很沉,面无表情,眉心微拧形成一个川字,脸上的轮廓线条格外冷。
她嗅见一丝不对劲,正想开口询问,沈寂却先一步出声,“你着不着急回。”
温舒唯愣了下,“回去没其他事,不着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