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兄弟这样回答:“你要叫他与你结婚。”
恕之叹气。
“说,说你要离开他,以退为进。”
恕之轻轻说:“一次又一次,我帮着弄钱,从来没有抱怨,像上一次,人家不甘损失,报警追捕,我俩逃足半年。”
“嘘,嘘,那是昨日的事。”
“我看得出,王子觉已经油尽灯枯。”
“他更加需要有人对他好。”
“王子觉是一个十分聪敏的人。”
“你更加伶俐,去,照计划行事,这是最后一次,承继他的产业后,我俩不再是鼠摸狗偷。”
这时,恕之丢开他的手,走到房间另一角。
“我带你到南方去,我们躲进都会里,天天喝香槟跳舞,与世无争,尽忘孤儿院岁月。”
恕之嗤一声,“给我做到王妃,也忘不了那段凄凉岁月。”
过两日,医生踏雪来访,看到王子觉在吃奶油蛋糕,不禁变色。
恕之在他耳边轻轻说:“还有什么关系呢,你说是不是,安医生。”
医生也是个聪明人,听到这话,只有叹息……
王子觉心情却开朗,“安医生,恕之教我跳舞呢。”
医生笑笑,“深小姐好兴致。”
医生一直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一转头,看到管家的兄弟静静蹲在楼梯角,留意他们的一静一动,这人有种动物般原始野性,安医生不喜欢他。
医生替病人检查。
王子觉轻轻问:“有什么消息?”
“我们仍在努力。”
王子觉点点头,“顺其自然吧。”
医生苦笑,“你态度十分正确。”
“是恕之影响我,她陪我散步,游泳,跳舞,吩咐厨子做精致食物……”
“她做得很好。”
医生想了想,不禁问:“她兄弟是怎么样一个人?”
“呵,他们,一起在孤儿院长大,十分亲厚。”
“哪一家孤儿院?”
“东部天主教孤儿院。”
“本国约廿年前已废除孤儿院制度,改作寄养家庭。年”
这时王子觉听到悠扬的圆舞曲,他穿好衣服,走进宴会厅。
男仆正在请示管家:“深小姐,可要知会派出所?”
恕之当着医生说:“两只狗而已,不用劳驾任何人。”
仆人看向东家,王子觉说:“深小姐说了算。”
仆人一声不响退下去。
安医生暗暗吃惊,面子上不露出来,短短几个星期,这个年轻漂亮的陌生女子,像已经控制了王家。
他不动声色,“我下个星期再来。”
恕之送他到门口。”
“咦,”她很高兴,“雪停了。”她回到宴会厅,教王子觉跳舞:左手放她腰上,右手握着她手,一二三四,二二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