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放到她额角上。
“扬,你来了。”
“我来接你回家。”
“为了我,你们都不用做别的事了。”英歉意。
扬愉快的说:“是呀,我们乘机躲懒。”
他背起她就走。
赫辛在停车场等他。
“今早出门还好好地,此刻可是怎么了?”
“我受了刺激。”
“有人向你求婚?”
“不是王子身份,故大感失望。”
“你选错大学,这是民主国家,没有贵族。”
扬让妹妹先上车。
赫辛漆黑忧虑的脸上总算露出一丝安慰。
英说:“赫辛,我只是肚饿。”
像璜妮达一样,赫辛不知在安宅做了多久。
那天晚上,英拾起笔记这样写——
“我已不能过正常生活,很容易疲倦,全身乏力,像七八十岁老人。
“这一套药,叫做红魔鬼,形容它的霸道。
“自发病至今,感觉像是好端端在路上走,忽然有一吨砖块自天上落下,掷中我头顶,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死我。
“忽然依恋身边每个人每件事,特别是扬,我们心灵相通,自幼一起长大,无话不说,虽然,小时候一生气,会叫他滚回非洲去,而他,曾经在后园掘地洞,妈问他干什么挖一个深坑,他答……‘送小英回中国。’
“害怕吗,我已累得不去思想。”
李医生在傍晚来过。
她说:“上次点算红血球数字是三百,那算不错。”
林茜静静看着医生。
“我即刻安排小英入院。”
英已入睡,没有听到。
他们一家三口走进书房。
彼得问:“到孤儿院打听过没有?”
林茜答:“孤儿院已被政府接收,改为危机儿童宿舍,记录全部电脑化,但是十年前的文字档案,仍锁在地库。”
扬说:“我去翻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