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小乔?”他问。
这个呆子。
“那天同学会坐在你身边的女孩子。”
“是吗?”大积问:“面孔扁扁的那个?”
“不是,人家标准的鹅蛋脸。”
“真拿你没法。”大积摇摇头。
“我才拿你没符,一点审美眼光都没有。”
我对小乔是真心的。
不管路有多远、经济有多困难,我都已决定往蒙特里尔一行。
目前我采取信件及电话策略。
小乔不易追,在外国追同胞女子,最大的把握便是利用她最弱的一环--寂寞。但小乔的家在此地,她可没有离乡别井之苦。
不过她对我很有好感(哪个女孩是例外呢?哈哈哈哈)。每次来听电话都高高兴兴,有说有笑,我们很快成为好朋友。
长途电话费令我破产,全靠大积救济。
大积讽刺我把老婆本平分三百份。
我不去理他。
人各有志哩,他听古典音乐,啃书本便可以度日,我不行,我有个绰号,对了,叫唐璜。
写信给小乔的时候,大积又说:“写功课不见你如此用功。”
我回嘴,“你比我妈还唠叨。”
“好女孩是不用追的。”他说。
谁敢说小乔不是好女孩?大积是个糊涂蛋。
过了一个月,我的蒙特里尔之旅终于成行。
大积说:“活着回来。”
小乔热烈欢迎我。
她来机场接我,见到我便问:“你一个人?”
我笑着反问:“你以为我会带着谁?未婚妻?”
她大方的问:“你的同伴呢?”
“大积?他要读书。”
“你不用?”
“见你更为重要。”我假装不经意的说。
暗暗看她,她却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
小乔对我很周到,把我招呼在她家中住,她父母很年轻很客气,极之通情达理,宾至如归。
该晚在小乔的房间闲谈,看到一件令我心跳的东西。
是一帧照片,珍贵地镶在银镜框里。
照片里有三个人,小乔坐中央,我在她右边,大积在她左边。
在照片里我表现得很好,情深款款地看着她,而大积却一贯傻呼呼地在喝茶。
见我注视照片,小乔很高兴的问:“记得吗?上个月在同学会拍的,我问朋友要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