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英挺的男人坐在窗边的黑色真皮沙发上抽烟,容貌不清,只有淡色烟雾寥寥绕绕。
男人双腿交叠,手臂撑着额头,似乎在休息。
宋优试探喊道:&ldo;sa爷。&rdo;
烟在烧,暗色里有火星跳耀,男人低沉冷淡的&ldo;嗯&rdo;一声。
宋优紧张到缩紧脚趾,门外打了半天的腹稿,现在有些不敢说出口了:&ldo;那个……呃……&rdo;
男人摁住眉骨,把烟头灭掉。
宋优察觉出他的不耐烦,一吞口水快速道:&ldo;故茶欢给我们的人身上安了控制大脑的芯片,我们猜测她想让咱们用藏宝图换弟兄们性命。&rdo;
清脆的打火机声音,幽蓝的火苗燃起,sa咬着烟重新点燃,微薄光亮里他眉目狭长,俊美英挺,男人抬起眼,眸中的冷漠在火苗暗下时归于平静:&ldo;她的事,我解决。&rdo;
宋优自然一百个赞同,不迭的点头说是,见这位爷实在不耐烦,他颇有眼力见,赶紧的撤。
短暂的瑞士之行快结束。
自从故茶欢通知即将回国,故令哀嚎不止,带着姜汕连喝两天洋酒,潇潇洒洒宿醉两天,被故茶欢用&ldo;特殊手段&rdo;醒酒之后,再也不敢造作,规规矩矩等待归期之日。
这几日故茶欢都是呆在自己卧室,饭点才偶尔出来走走,多半是露易丝把饭送到卧室。以前的故令兴许会叽叽喳喳犯嘴贱,这会儿倒是十分理解甚至有些心疼这个妹妹。
偌大的故家早已在名义上绑架她,少女原本花朵一般的年纪,却要用瘦弱的肩膀支撑一个大家族。她如沙漠骆驼,每个脚印都已深深嵌入黄沙,在负重前行。
故令有时候会想,如果故茶欢不是那么聪明,或许她可以不经历这些。
老天是公平的,赐予你礼物的同时也会夺走一些东西。故茶欢得到了财富,地位,稳坐康裕城第一把名媛交椅。同时,她也被捆绑,束缚,牵绊。
乱七八糟想很多,故令没注意故茶欢已经站在自己面前,骤然看到这张美得过份妖异的脸,唬了一跳,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
故茶欢笑起来:&ldo;哥哥,明天我们就回去了。&rdo;
故令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也懒得猜测,每次和故茶欢交谈,都像与某位莅临检查的领导似的,心不在焉的嗯了声,没多余的话。
&ldo;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rdo;她在故令身边坐下,试探地看向他,温柔勾起唇。
故令被这样的笑容瘆得头皮发麻,暗暗揉了一把手上冒出的鸡皮疙瘩:&ldo;我能跟你讲什么?&rdo;
&ldo;比如,责怪我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别人的圈套,为什么没有早点找到地图。
&rdo;
又或者说一说迟覃为什么会出现在忽纳尔山脉……
后面这句话,故茶欢没说出口,只笑眼弯弯的看着他。
故令没有领会她的深意,只当是她在自责,神色柔软下来:&ldo;茶欢,这些都不怪你。&rdo;
故茶欢却盯着他眼睛,意味深长的自言自语:&ldo;是吗?&rdo;
&ldo;是,你不必自责,等回到康裕城,我会跟爷爷求情,让他不要怪你,你是个姑娘家,过得开心最重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