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煜在鸟笼内以旁观者的身份听完了这场感人自白,有点想笑,他莫名又想起了上次温泉里,齐奕对禹承舟的告白也是看错了对象,默默在心底叹了口气。
为什么齐奕总是找错人。
禹承舟巡查一圈船内,虽然傅怀肃和他的鬼魅确实不见了,但并未出现其他异常。他略一思索,脚步一转,直接赶回屋内,恰巧看见了齐奕拉着金足鸟画法阵的情景。
齐奕毫无察觉禹承舟的靠近,一边画传送法阵一边唠叨,对金足鸟持续输出不间断的谆谆教诲。
“说完了?”
齐奕一抖,回头看见了禹承舟,他立刻将金足鸟往身后护,下意识地松开了拉着他的手,场面好似捉奸在床。
“你这样护着他,他永远过不了筑基期,要一直待在外门里么,你怎么不问问他愿不愿意一直当废物。”禹承舟语气冷冷的,听不出来怒气,但显然已有责怪之意。
“这是我的弟子。”
齐奕自知自己越俎代庖,乃是犯了宗门大忌,微微低下了头,“师弟我……是我方才反应过度了。”
“无妨。”禹承舟叹了口气,“已经进了鬼域结界,所有人的情绪欲望都被无限放大了,傅阁主刚刚也是如此。”
齐奕好奇道:“那傅阁主的欲望究竟是什么?”
禹承舟抿了抿唇,看了一眼江煜,没有说话。
船身一阵颠簸。他摆摆手,示意齐奕不要再说了,看了看窗外,神情有些担忧,“恐怕我们得走水路登岛。”
走水路?江煜看了看现在自己这副模样,不要说他之前的身子水性不好,鸟也是不能下水的吧。
禹承舟动作未停,将江煜从笼中带了出来,直接揣到了怀中的衣襟内,紧隔了一层薄薄的布料,江煜与那冰凉劲瘦的胸膛几乎是零距离接触,他能够清晰地听到心脏的跳动声,一下一下,深深刻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之前被金足鸟啄出的浅红痕迹还在,一星半点,透过浅浅的内衫映了出来。虽然这些不是江煜啄的,但他还是不由得往某个不好的方向联想。
禹承舟不是元婴大能,修为高深吗,就不能先破解换形之术再走?
“怎么了?”禹承舟轻轻摁住了怀中那个疯狂躁动,振翅欲飞的小东西,故作惊讶道,“之前不是总爱往我怀中钻吗?”
齐奕不知内情,看了一眼,全当禹承舟在逗鸟,并不感到有什么奇怪的,只是微微好奇他什么时候跟傅怀肃的灵宠感情这么好了。
江煜害怕当着齐奕的面被揭穿,最终放弃了挣扎,僵直了身子,努力远离禹承舟的胸膛。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突然只听三个水花声,身体随之一轻,坠入水中,四下阒寂。没有意想之中的窒息感,甚至周身绒羽都是干燥的,他缓缓睁眼,只见自己被包裹在一个小小的金色光界之中,无数水珠绕开光界慢动作飘浮,仿若凝固了一般,看不出水流的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