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要回京城去了?”
“你知道了?消息传得可真快啊。”陆旸天微一眯眼,又轻嗤着笑开。
“知道盘吟的底细了?”郝缚云知道陆旸天天性多疑,对她也不信任,但自己又懒得解释自己是从哪里得来这个消息的,解释也无益。
只是自己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她的计划。陆旸天若想撒手不干了,那么也只能是死路一条。
“你指的是钱塘县里的几家铺子么?”陆旸天笑道。
“我们来钱塘的目的,除了了解那几家商铺,还有其他么?”郝缚云幽冷地反问道。
陆旸天大刺刺地讽笑道:“安插在罗温身边的张绣工没有告诉你么?”
“她该告诉我什么?”郝缚云对他张狂的笑意视而不见,沉声问道。
陆旸天轻嘘一下,道:“这也不能怪她,是我让她不必告诉你的。”
对着这样的男人,郝缚云庆幸自己有足够的定力跟她磨。郝缚云又问道:“你与她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么?”
“合庆堂是盘吟的祖辈给他留下的财产。”陆旸天瞅着郝缚云,凉凉道。
“是她告诉你的?”郝缚云对突然得来的消息要消化片刻。
不过这消息也证明自己当初的预感没有错。“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你何时去见张绣工了?”郝缚云接着道。
陆旸天鄙夷地投去一眼,解释道:“我若告诉你张绣工知道的时间比你采取色诱盘吟行动的时间早呢?你会如何?”
郝缚云的身形一僵,利箭般的神情射向陆旸天,抖声道:“看来你早知道了,却还是要我**给盘吟是么?为什么?”
郝缚云青白的脸色,颤抖的身形,甚是我见犹怜。
但陆旸天看着,却毫无所觉,冷声道:“只是救了那个罪婢一命,你便将我们的计划和盘托出,若我们的计划让她泄露了,那我们就全部死路一条,你似乎天真了些,我只是想给你个教训。”
“那么经过这次呢?”郝缚云面目灰沉道。
“那个罪婢是个忠义之人,忠义之人要么就嫉恶如仇,要么就如她一般,跟了我们这种主子,只能让她的忠义绑住了手脚,只能死忠于我们。”
“你为了测验我们,可真是残忍。”
陆旸天呵笑道:“只是没想到,本来的一石二鸟变成了一石三鸟,你不仅没有**,还发现盘吟也是个忠义之士。”
“他是一个视百姓为第一的人,我早与你说过。”郝缚云心如死灰般地陈述道。
“或许还不止呢,不是么,盘吟对他的表妹也极好。”陆旸天点出事实。
“所以呢,你想对罗温下手么?”郝缚云没有感情地说道。
“我本是如此想,罗温也有些有趣。”陆旸天沉吟一会儿,想到阎平儿那张小脸,让他只懂得耍心计,早已埋到无底洞里的心似乎又有了重见光明的生机,再道:“只是那几间铺子还不能证明盘吟此人家财万贯,能给我们提供庞大的军费,没有需要我牺牲色相诱拐他的女人好挟制他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