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猜得很准!&rdo;系井在一旁答道。
&ldo;您真有福气,有个好丈夫。&rdo;
夏树接着又说道:&ldo;占星家先生,您的手表没借给我用啊?&rdo;他似乎对占星家也没什么好感,语气冷冷的,还带着一点敌意。
&ldo;你不知道原因?&rdo;占星家略带嘲讽地说。
&ldo;我看,您是不是根本就没戴手表呀?&rdo;推销员露骨的冷笑着说道。
&ldo;对,我今天没戴手表。&rdo;占星家满不在乎的承认了。
&ldo;是放到当铺去了吧。&rdo;夏树又追问道。
&ldo;不至于。要当,也不会当手表。我本来就秉持着&lso;不配表主义&rso;。&rdo;
&ldo;哦,您原来还是个有&lso;主义&rso;、有生活信条的人呀,佩服佩服。&rdo;夏树还是寸步不让。
&ldo;你喜欢怎么说就怎么说好了。&rdo;占星家又作了个老动作,将右手在额际划了一下,这次做得相当潇洒,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模仿英国绅士模仿得如此潇洒的日本人。
&ldo;果真是信条问题?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信条呢?我一定要弄清楚,反正一定是和钱包厚度无关的信条喽?&rdo;不知为何,夏树步步紧逼,毫无收敛之意。
&ldo;钱包如果有带子就好了,可以挂在右手上,那样我或许也会戴块表在左手上,保持平衡嘛。再说手表这东西实在太重了。&rdo;
&ldo;……&rdo;
&ldo;像那种沉甸甸的机械玩意儿,若说能带给主人什么好处,不外乎只是提醒他们,其实人人都不过是时间的奴隶而已。&rdo;御手洗忽然间站起身来,激动的搓着双手,我大吃一惊,可除了我以外,好像没有第二个人因此而吃惊似的。
御手洗在屋里踱来踱去,口气仿佛变成一个演说家。
&ldo;在这样一个污秽的现代社会,让那么一块除了看看时间、什么用都没有的东西占领我们宝贵的左手腕,还有比这更傻的事吗?要想占领我的左手,起码还要有十倍的功能,比方说能听收音机,看电视,能帮我记住朋友的电话号码,甚至能通过红灯泯灭告诉我,面前的人,究竟是个花;花;公子还是个好后生,那时候我才会考虑戴它。&rdo;人们轻轻的笑了,石冈好像是御手洗的朋友,他也笑着扯了扯占星家的衣角,意思是让他适可而止吧。可他根本不理睬。
&ldo;告诉你,夏树,没有哪个城市的公用电话和钟表的数量比得上东京。我将近10年没戴过手表了,可从没觉得不方便过!除了银座的夜,总,会,哪里会没有看到时间的地方呢。所以唯独在去夜,总,会玩的时候,像钱包一样,手表也是不可少的。那里不愿意客人早走,故意不让大家知道时间,甚至于连上厕所的时间都很珍惜,生怕有人一清醒就起了去意呢。看看,这里有这么多手表,难道说,你们大家都是那种夜,总,会的常客?
&ldo;比如,我走路的时候从来不会捧着部电话机,因为公用的电话机足够多了!既然你那么重视手表,以后干脆为了方便,你拎着电话机走路吧?这个建议怎么样?夏树?&rdo;
推销员夏树的脸色苍白,很明显气得够呛。
石冈终于站起身来,用力把占星家推回沙发上去,周围仍然一片轻笑声。石冈很严肃的对御手洗说了些什么,御手洗不耐烦地答着:&ldo;知道了,知道了。&rdo;然后蒙头倒在沙发上,抬手制止住他朋友的劝说。
我真是莫名其妙了,好一个奇怪的人,他们究竟是怎么了?
&ldo;哼,明明穷的表都买不起,还有什么话好说!&rdo;夏树愤愤地说着,将收集来的环状物认真的摆放在白纸上。一共七个,手表最多,还有朝美的戒指和系井夫人的项链。夏树把它们摆成一个圈儿,又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支自来水笔,从圆圈中心向那些手表啦戒指什么的画线。这样共画了七条线,两头连接着圆心和环状物们。
&ldo;总算好啦。&rdo;夏树边说边把自来水笔收了起来。然后又掏出了小本子,哗啦哗啦的翻着,翻到空白处,唰地撕下一页纸来,可惜没撕好,左下方歪歪斜斜的,不是一张标准的长方形。夏树神经质的咒骂了一声,团起那张纸,又小心翼翼地撕下一张来。
&ldo;朝美,你从放在那里的七件东西里挑一件,然后用这支笔,在这张纸上写下你挑选的东西。我会运用灵力猜出你写的是什么。&rdo;夏树把纸递给赵朝美。
&ldo;我还是给他们标上号码吧,这样写起来方便点。&rdo;夏树说着就真地在那些东西旁边写上了数字。一是评论家的手表,按顺序排下去,七是珍珠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