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北你觉得好玩吗?”他轻声说,语气有些莫名。
青年只觉得自己心一紧,拉了一下他的手,见他不反对,迟疑了一下,一把抱住了男人。
保宪大惊,立刻挣脱出来,青年抱得不紧,几乎是他一挣扎就松了手。
两人相对无语,保宪心里面跟打鼓一样,神色有些怪异,但是无法控制的红了脸。
酒吞童子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切,给楼北递了个加油的眼神,朝他们挥了挥手。
楼北不理他,直接拉过还在愣神的男人,跳了出去。
直到在空中的时候,贺茂保宪在回过神来,怔怔的盯着楼北的侧脸,说不出话来。
楼北微微低了一下头,对上了保宪的眼睛。
他吻了一下他的前额,轻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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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很长一段时间,贺茂保宪都处于一种暴躁的情绪里。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只要是和楼北独处的时候,他就会浑身不舒服。
想要避开那人的视线,想要躲起来。
你在逃避什么贺茂保宪?
他自己问自己,然后睁开眼睛,打翻了桌上的茶碗。
安倍晴明正儿八经的朝楼北道谢,“阿北,谢谢你。”
谁知那人不知道犯了什么病,很冷淡的嗯了一声,算是应了这感激,一点都不谦虚。
但安倍晴明只是顿了顿,便很快的掩饰过去,清秀的脸上扯了个略显尴尬的笑容,就要走。
楼北伸手拉住他,对上了晴明一瞬间惊讶的眼神。
他站直了身子,比晴明高一点,但依旧是平视,他淡淡的开口,“和我打一场。”
远处看上去,这两人好像挺搭配的。
保宪目光沉沉的看着远处,心里一阵子别扭。
他拍了拍脑袋,打着扇子走上前去,“干什么呢?”
目光和楼北不期而遇,保宪立刻像被卡住了脖子的野鸡。
楼北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移开了目光,那眼神和看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就好像那天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保宪气结,也扭过头不说话。
晴明看着气氛不对劲,开口解释,“呃,阿北说想和我比试比试。”
“比试什么?”保宪接口,放着他这个主人不管,和别人比试手脚?
他疑问的看着楼北。
青年却摇摇头,神色有些沉郁,“安倍晴明,不是和你比试,我要找你决斗。”
这话搁在现代简直中二的要命,但那个时候绝对不会有人去在意他的用词。
安倍晴明和贺茂保宪都惊讶的看着他,决斗?有必要用那么严肃的词吗?
贺茂保宪有些生气,“阿北,你这是什么意思?”
青年不理他,执着的看着安倍晴明。
后者无奈,也开口道,“阿北,你总要给我一个理由啊……”
两道固执异常的目光都放在了他身上,楼北想避也避不过,他后退了两步,挡开贺茂保宪的扇子,道,“安倍晴明,你还记得三年前你试炼的时候,杀了的那只姑获鸟吗?”
姑获鸟?死去的孕妇化成的怨念?
安倍晴明迟疑了一下,点点头,“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青年垂下眼睛,扯了扯腰间的束带,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那是只夏获鸟。”
姑获鸟会偷走别人家的孩子,而夏获鸟呢,却会收养别人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