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甄士诚为公司殚精竭虑人都要熬的支撑不住时,又出事儿了。
这天一大早甄士诚就早早地来到了公司,开了两个会议后又回到办公室抓紧时间批阅文件,连助理送进来的午餐都顾不上吃,正在他聚精会神办公时,助理进来了。
“董事长。”助理喊了甄士诚一声,欲言又止。
“再等等,一会儿我批完这份文件就吃。”甄士诚头也不抬,以为助理是来催他吃饭的。
“董事长,一楼大堂有点儿事儿。”助理吭吭吃吃:“他们解决不了,要不您下去看看?”
助理的异常终于引起了甄士诚的注意,他抬起头来盯着助理:“什么事儿?”
“有一位访客,她不肯上来,非要您下去。”助理知道让甄士诚下去不是个好主意,可他已经跟那位访客纠缠了好一会儿了,眼看事态越来越不可收拾,除了让甄士诚自己下去之外,他实在找不到办法能妥当地解决这件事儿。
“是谁?”甄士诚放下手中的签字笔站了起来,他知道助理的性子,如果助理能自己解决,就不会上来请自己了:“有没有说是什么事儿?”
“没有,就是说要见你。”助理低头垂首:“好像跟着她来的还有媒体的人。”
“媒体的人?”甄士诚心里一咯噔:“难道是陈幽幽?”
助理一声不吭默认了,面对老板的风流情债,他也很尴尬的好吗?
“有媒体的人。”甄士诚拧紧了眉头来回踱步:“不行,我不能去见她。”
“可是,陈幽幽女士在楼下大堂已经哭诉了好一会儿了。”助理终于舍得抬头了:“员工们都被她哭得心思浮动。”
员工们何止心思浮动,助理看着想打退堂鼓的甄士诚在心里撇了撇嘴,员工们都已经无心办公了,上上下下都在围观大老板的外遇,《嫖|娼门》事件的女主角。
这群只拿钱不干活儿的家伙!
甄士诚恨得直咬牙:“你传达下去,让本公司的员工全都回去自己的岗位上办公,谁敢不听,直接扣工资。”
“我不能下去,我不出面还好说,我一出面,那些狗仔们都跟见了血的鲨鱼一样,恨不得从我身上咬下一大块儿肉来。”甄士诚在办公室里焦灼地来回转圈圈:“断章取义,歪曲事实,这群狗日的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他停下脚步对助理继续吩咐:“你去告诉陈幽幽我不在本市,去外地分公司了,另外让公关部的王部长跟今天来的媒体商量商量,出点儿血,务必让他们把嘴闭上。”
助理接到指令转身出去了,甄士诚却无心办公了,他气得手一挥把办公桌上的东西都给扫到了地上。
陈幽幽!一个过气的十八线小明星,长相平平,唯一的优点也就是身高腿长而已,一个出来卖的,自己跟她就是个露水情缘,当初两人一起被抓进派出所,罚金都是自己出的,她现在想干嘛?难道还想反咬自己一口不成?
甄士诚猜的没错,陈幽幽就是想反咬一口,还要狠狠地咬上甄士诚一大口。
陈幽幽不聪明,长相也不那么出众,二十七八的年纪要是搁在普通女性身上,那可以说人生才刚刚起步没多久,搁在演艺圈不红的女演员身上,那只能说她的事业已经结束了,在最好的年纪都没红起来,还指望三十岁之后红吗?
人笨又不红的陈幽幽抓紧机会找了一个三流公司的小开匆匆结婚了,小开不高也不帅,可他却是陈幽幽能抓住的最富有的人了。
婚后陈幽幽才发现,小开的富有都是假象,小开的老爹早已负债累累,经营的公司也朝不保夕,这种情况下,小开别说提供给陈幽幽丰富的物质生活了,多数时候陈幽幽还得拿自己的私房贴补小开。
两个不事生产没有进项又惯爱过奢侈生活的人,一来二去就把日子过得捉襟见肘。
情急之下小开给陈幽幽接了个“活儿”,陈幽幽干完“活儿”拿到钱立刻买了驴家最新款的包包,香奶奶新上的当季时装。小开也收到了一笔“分红”,他立马就去酒吧浪了个爽快。
从此之后这两人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在这条没羞没臊的路上撒丫子一路狂飙,陈幽幽成了圈内人士都知道的“名媛”。
甄氏的大堂里,陈幽幽演技超水准发挥,哭得如泣如诉:“我只是在餐厅遇到了甄总和万博的李总在一起吃饭,因为家公跟李总有业务往来,出于礼貌我过去打了一声招呼而已。”
“嘤嘤嘤,甄总见到我就特别热情地要我坐下来一起吃,因为李总也在,我不好意思拂袖而去,就坐下了,席间甄总一直劝我喝酒,他那么大一个公司的负责人,有身份有地位,我怎么能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事,嘤嘤嘤……。”
“那请问陈幽幽女士。”一个眼露精光的女记者把麦克风戳到了陈幽幽脸上:“如果说是甄总蓄意诱女干,事发当晚你穿着的情趣内衣又作何解释?你难道没有主动配合他吗?”
“我没有!我是有家室的人,如果我主动配合,那把我老公置于何地?我很爱我老公的。”
陈幽幽语带悲凄地先表白一波,接着又分辨道:“至于情趣内衣,我当时喝醉了意识不清醒,不知道怎么回事,应该是甄总让我换上的,或许是他亲手给我换上的也不一定。”
“你们不信可以去查监控。”陈幽幽理直气壮:“我醉得厉害,连自己怎么去的碧海湾都不知道,大家都知道碧海湾没有被查处之前是会员制的,我又不是那里的会员,我去那里干什么,肯定是甄总趁我醉酒把我带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