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伯人的宗教阿拉伯人的宗教,一如印第安人的宗教,主要是崇拜太阳、月亮和一些主要的星星;一种原始的貌似有理的迷信。天上明亮的发光体被看作是可见的神的形象:他们的数量和遥远的距离落入一位哲学家,或一个俗人眼中,页面形成一种无限空间的概念:这些固定的球体形成一种似乎永远不会毁败或腐朽的永恒的特性:它们的有规则的运动则可能被视为是一种理性或本能所产生的作用;它们所发生的真实或假想的影响,则更增强了人们的并无根据的信念,认为它们随时关心着地球和地上的一切生物。天文学最初是在巴比伦培育起来的;但阿拉伯人的学校却只是一片无云的天空和光秃秃的平原。他们在黑夜中行进的时候,靠星星为他们指引道路;它们的名字、秩序和每日所在的位置,所有好奇而虔诚的贝多维恩人都很熟悉;经验告诉他们把月亮行进的黄道带分成28等分,并向那些能带来甘霖缓解沙漠地带干渴的星座祈祷。天体的统治不可能延伸到可见的空间以外去;为了支持灵魂转世和死人复活的说法,便必须补充某种超物质的力量:一头骆驼留在坟地上让它死去,使它死后的生活还能供主人使唤;召唤死者灵魂的做法,便表明他们仍有知觉和能力。对于野蛮人的盲目的迷信‐‐关于那些地方神■、各种星星、空气和大地,以及他们的性别和头衔,和他们的尊卑秩序,我一无所知,也不感兴趣。每一个部族,每一个家庭,每一个独立的战士都可以创造出和改变他的狂热的礼拜的仪式和对象;但是整个民族,不论哪个时代,一直都顺从地接受麦加的宗教和麦加的语言。真正的卡巴的古迹起源于耶稣纪元之前:
希腊历史学家狄奥多鲁斯在描写红海海岸的时候曾说,在塔木底蒂人和塞伯伊人居住区之内有一座著名的神庙,对它的非同一般的神圣性,一切阿拉伯半岛的居民无不十分尊重;那里一年一度由土耳其国王更新的亚麻丝绸帷幔,第一次由在穆罕默德之前统治达700年之久的霍墨里特人的国王提供。
本来一个帐篷或一个山洞便完全可以让野蛮人礼拜神灵了,但是他们却也修建了一所泥石的建筑;东部国君所能利用的技巧和财力使它们只能和原型一样简朴。一条宽大的廊子包围着那正方形的卡巴庙‐‐一座长24肘、宽肘、高27肘的方形殿堂:由一门一窗进光;双层的屋顶由4根木柱支撑着;一根出水管(现在已是金的)排出屋顶的雨水,为防止意外的污染,泽姆泽姆井上也盖着一个小屋顶。科雷西人,通过欺骗或暴力,曾占有对卡巴庙的管理权:这一教士的职务,通过四代直系亲属的继承,最后落入穆罕默德的祖父手中;他出身其内的那个哈希姆家族,因而在他们的同胞们的眼中成了最神圣、最受尊敬的家族。麦加的周围地区也都享有圣地的特权;到了每年的最后一个月,该城和该庙中挤满了一队队的香客,他们前来在这所神庙里献上誓言和供品。现在仍由忠诚的穆苏尔曼人奉行的同样的仪式,便是由这些偶像崇拜者的迷信所发明并予以实践的。在还离得老远的地方,他们便扔掉身上的衣服;匆匆绕行卡巴庙七周,亲吻那黑色的石块:他们七次前往礼拜四周的高山;七次往米纳山谷里扔石块;最后,一如今天一样,供献一些羊或骆驼作为牺牲,并在那圣地上埋掉它们的毛和蹄子以结束这一次进香活动。每一个部落都从卡巴学去,或往这里带来他们本部落的敬神仪式:神庙里装点着,或堆砌着360个人、鹰、狮和羚羊的偶像;其中最惹人注目的是红玛瑙雕刻成的赫巴尔像,他手里拿着7支作为渎神的预言的工具和象征的无簇或无羽的箭。但这座神像却是代表叙利亚艺术的一件纪念物:更野蛮时代的礼拜仪式有一根石柱或石碑也就可以了;沙漠里的岩石模仿着麦加的黑色石头,被凿成神像或祭坛,而这些东西由于显然起源于偶像崇拜而一直倍受责难。对牺牲的使用,从日本到秘鲁,到处都普遍流行;信徒们总通过在神前毁掉或烧掉神所赐与的最可爱、最贵重的东西,以表明自己对神的感激或恐惧。人的生命为求神免去大众灾难的最贵重的祭品:腓尼基和埃及,罗页面马和迦太基的祭坛都一直受到人血的污染:这种残酷的做法长时间在阿拉伯人中流行;在3世纪,杜马提安人部落每年都要用一个童男作为牺牲;查士丁尼的同盟者和士兵,萨拉逊的王子就曾俘虏到敌方的一个王族青年,把他杀死用来献祭了。父亲或母亲硬看着自己的儿子被送到祭坛边去,表现出了狂热主义的最痛苦也最崇高的感情;这种行为或意愿,因有圣徒和英雄作出的榜样而更为神圣;穆罕默德的父亲就曾信口作誓,要把自己献给神灵,后来好不容易用了价值100头骆驼的物品赎出了性命。在蒙昧时代,阿拉伯人和犹太人、埃及人一样,从不吃猪肉;他们在他们的孩子刚成年时便割去包1皮:这一习俗,未经《古兰经》的指责或教导,不声不响传给了他们的后代和外族来归的教徒。有一种明智的猜测,认为灵巧的立法人员有意顺从了他的同胞的顽固的偏见。但我们倒不如更为简单地相信,他只是谨守他的青年人的习惯和意愿,却不曾预见到,这种适宜于麦加气候条件的做法,到了多瑙河或伏尔加河流域,可能会变得毫无用处或无益了。
阿拉伯半岛是自由的:它邻近的王国都受到外来侵略和暴政风暴的震撼,那些遭受迫害的派别纷纷逃到他们可以如何想便如何说,如何说便如何做的那块福地来。萨比安派和麻葛派的宗教,犹太人和基督教徒的宗教,从波斯湾传播到了红海。在较遥远的古代,萨比安教派通过迦勒底人的科学和亚述的武力传遍亚洲各地。巴比伦的传教士和天文学家,通过2000年观察,演绎出自然和天道的永恒的法则。他们崇拜指挥着七大行星运动,并把它们的不可抗拒的影响投向地球的7位神灵或天使。那7个行星的特性,以及道黄道圈的符号和南北半球的24个星座,他们都一一用图象和符咒绘制出来;每周的7天也分属它们的各自的神;萨比安派每天祷告三次;哈兰的月神庙是他们朝圣的地点,但他们的忠诚的灵活的才能永远随时准备着或者教人或者向别人学习:在创造世界、洪水泛滥和始祖等传说中,他们的说法和他们所俘虏的犹太人的说法出奇地相似;他们引证亚当、塞特和埃诺克等书;然后再稍稍掺杂一些福音书的说法,便使多神论者的残余势力一变而成为巴士拉领土上的圣约翰派的基督教徒了。巴比伦的圣坛被麻葛派推翻;但萨比安派所受到的伤害却由亚历山大的剑进行了报复;波斯在一架异族的扼头下呻吟了500多年;琐罗亚斯特的最纯正的门徒却逃脱了遭受偶像崇拜病的感染,前去和他们的对手一同呼吸沙漠上的自由空气。在穆罕默德死去的年前,犹太人便已在阿拉伯半岛定居下来;在提图斯和哈德良的战乱期间又有更多得多的一批人被从圣地给驱赶出来。被赶出的一些勤劳的人向往自由和权力:他们在各城市里修建清真教堂,在荒野中修筑城堡;而他们的那些非犹太人的信徒,由于也曾割过包皮这外表的相似和以色列的孩子已无法区分。基督教传教士还更为活跃,工作也更有成效:天主教到处建立他们的统治权;受他们压迫的教派相继逃出罗马帝国的国境之外去;马西昂派和摩尼教派到处散播他们的狂热见解和圣经之外的福音;也门的教堂和希拉和伽桑的王公们都被詹姆斯派和内斯特派的主教教以一种更纯正的信念。选择的自由摆在那些部落的面前:每一个阿拉伯人都可以自由选择或自己设想一种他自己的宗教;而他的本家族的粗野的迷信则和圣徒和哲学家们的崇高的神学融合在一起了。在那些学识渊博的外来教徒的同意下,向大家传播了一个根1穆斯林大夫从不喜欢谈论这个题目;但他们却认为割礼是使一个人得救的必由之路,他们甚至不惜冒称,神奇的是,穆斯林孩子天生就没有包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