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子纳妃,京中万人空巷。百姓们纷纷涌上街头,想亲眼目睹太子妃的芳容。祝容身披杏黄朝服,面覆红金盖头,八抬大轿被送入了宫。
朝见完帝后,祝容便跟着太子回了太子府。
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掀起了盖头,太子赵启邈同样身着锦衣华服,立在她的身前。
赵启邈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在不远处的案前坐下了。
“延东的数十万辎重,已在路上了。”太子吮了一口清酒,淡漠出声。
“祝容谢过殿下。”她端起桌上的另一杯酒,举至赵启邈的面前,“妾身方才在堂前,已与殿下行了交杯之仪。这一杯,是妾身私下敬殿下的。”
语毕,她抬起手中酒盏,仰首一饮而尽。
赵启邈看着眼前皓齿红唇的女子,开口欲说些什么,最终仍生生咽了下去。
“歇息一会吧,入夜后还要宴请朝臣宾客。”他说,“我去侧厢睡。”
当晚宴会席散,祝容身着夜行衣,在太子府中拦在了赵凤辞身前。
她暗自告诉自己,这便是最后一次。她只是想同赵凤辞表明多年来的心意,今后这人种种,终是与她再无关了。
赵凤辞果然又一次婉拒于她。祝容没想到闻玓竟然也在场,只能狼狈而仓促地夺路而逃。
自那之后,她与太子虽一直未曾同房,平日里却相敬如宾,渐渐地,竟在京中传作了一段佳话。
赵启邈总是早出晚归,几日都见不到人影。一日傍晚,他不知是从何人府中赴宴而归,身上沾满了酒气。她依着府中主母的身份,差使下人备上热水,为太子殿下盥洗身子。却未料到赵启邈拉着她便入了房门,将门重重地闭了起来。
太子问她,心里头是不是还在想着老五?
祝容不知赵启邈从何处得知了此消息,但当看到他眸中隐隐浮现的怒火,心中竟顿时产生了一丝快意。
她坦诚地看着自己的夫君,回道,是。
太子一把撕开她的衣裳,当晚便狠狠要了她。
祝容看着眼前歇斯底里的男人,面上依旧笑着,眼角却滑下泪来。
从那日后,赵启邈便好似变了个人。
无论在中书省批阅奏疏到多晚,都会在日落前先回府陪她用晚膳。帝后见她迟迟未孕育子嗣,便选了几名侍妾入府,次日便被赵启邈给赶了出去。赵启邈不知从何处得知她喜爱舞枪弄棒,便在府中特地开辟了一座马场,差各地送来了多只名驹,供她平日练习骑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