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不信鬼神,都要怀疑胡小鱼没准是人参成精,谁碰着他都能减轻病痛。
郁檀沉默不语,阿九不敢再开口。
过了好一会儿,他听到自家老板稍显柔和的声音:“他人呢?”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胡小鱼。
这么问,阿九就知道,今天的事已经揭过。
他心道日后要与胡小鱼保持距离,只道:“楼下客厅,在沙发上睡着了。”
阿九和郁檀是生死之交,像主仆又像朋友。
现在郁檀温和了态度,他就问:“老板,您早上说要找人”
郁檀不知想到什么,低笑一声:“守在客厅都知道护食了,口是心非——这次就算了。”
后半句,却是对阿九说的。
胡小鱼做梦了,梦到郁檀抱着他在桂花树底下乘凉,还捏他耳朵。
耳朵痒痒的,有点儿舒服又有点儿难受。
他实在是太困了,也没睁眼,凭着感觉伸爪子去扒拉那只作怪的手,嘟囔道:“困郁檀”
跟着郁檀下楼的阿九,觉得此刻自己不应该在此地。
他转身去外面,还是忍不住回了下头。
就见方才在楼上还冷眉冷眼的男人,正弯腰触碰沙发上熟睡少年的脸,一时又揉捏人家的耳朵,像逗弄小动物一样。
胡小鱼最终被闹醒了,睁开眼,看到郁檀放大的俊脸。
更清醒一点了,他就有一些失望,郁檀没有抱着他乘凉,也没有穿着布料柔软的长袍。
原来是梦啊。
只是那梦做的好真,让胡小鱼脑海里还留着袅袅余韵。
郁檀捕捉到胡小鱼眼底一闪而逝的失望,眼底的笑意消散:“怎么,梦到谁了?”
他明明听到这小呆子叫的是自己的名字,可还是觉得他想看到的似乎并不是自己。
胡小鱼没有回答他,忙着抓着梦的尾巴。
他一言不发,近乎急切的将郁檀拉倒沙发上坐下,然后自己也爬上去。
再然后,他甩掉鞋子蜷上去,脑袋窝进郁檀怀里,满足的闭上眼睛,就像梦里那样。
郁檀随他摆弄,冷眼看了一会儿,到底将手搭在了少年的肩膀上,低低道:“跟谁学的?”
竟然这么会撒娇了
他短促的笑了一声,末了自己都楞了一瞬。
胡小鱼倒耳朵尖,仰头看着郁檀笑意未消的脸,狐狸眼弯了弯。
“怎么?”
“很好看。”
再后来,郁檀就禁不住将人掐着腰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