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淮心头一热:“好好好,你现在不都已经赖上我了,我能怎么办,赶也赶不走。”
“你……”但一看人,乔逐衡半句话都吐不出。
只见褚淮已经笑开了,眉目舒展,眼中光华流连,毫无遮掩,这是褚淮从未展现过的一面,束缚他的某些个性似乎已经退散了。
这模样竟然让乔逐衡生出熟悉的感觉,好像许久以前在哪见过这笑靥。
“算了。”乔逐衡别开头,不给褚淮继续嘲笑自己的机会。
他早该知道自己永远在口舌上争不过褚淮,这人平时正正经经的,突然说些无赖话哪个能接上。
其实从留雁回来到现在,乔逐衡已经发现褚淮发生了一些变化,具体说不太上来,硬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以前这个人总是不轻易表露情绪,喜怒不形于色,只偶尔显出些少年气盛,但留雁一战之后,褚淮的锋芒愈发让人难以忽视。
是因为这些事塑造了褚淮,还是褚淮不愿继续韬光养晦,乔逐衡分不太清。
“不过乔将军还没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要走的?”
“左毅昨晚和我长谈到近天亮,让我先去休息后去查看值守,守卫说你早上背着东西向河西去,左毅赶紧回来和我说,我就追出来了。”
难怪见面时那么狼狈,褚淮有些过意不去:“原本我是想和乔将军商量一下的,不过……”
“少来,我还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反正现在我已经赖到人了,原本的事就别说了。”
“对对,乔将军说的是。”
乔逐衡赌气的样子和小时候一模一样,不知不觉中乔逐衡也已经和褚淮不那么生分,时不时冒出些不为人知的幼稚毛病,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褚淮想不明白。
各怀心事的两人闹了两句陷入沉默,不知不觉都迷糊睡了过去。
在醒过来已经是晚上,船家贴心给两人送来了一盏灯,乔逐衡低头看见自己的裤子又妥帖穿上了,一时为褚淮熟稔的手法折服。
另一边褚淮正借着火看着什么,乔逐衡探过头去:“你在看什么?”
“步前辈走的时候给了我一样东西,现在得空了正好看看。”
那时乔逐衡还在梦里和酒搏斗,步惊风和离烽什么时候走的半点不知道。
“看出什么了吗?”
褚淮摇摇头:“这图并不完整,画了好几处,但中间还有不少空白,也看不出是个什么东西。”
乔逐衡也凑近仔细看,如褚淮所说,不大的图纸上花了八小块图,并不连贯,或许中间的缺损能补上,但现在这是什么都不知道还谈什么补足。
两人研究了半天没搞明白,褚淮只能无奈地先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