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后两天就开始,万望燕门侯小心。”
“还用你给我说,也不看看我上了几年战场。”燕门王轻哼一声,“李家那边你们说清楚了吗?”
“乔将军已经同他们商量好了,旧部也见过,万事齐全。”
“李老头也是个会打算盘的,仲衡那里你多看顾,我这里你就不用管了。”
“自然。”
正说着换好衣服的乔逐衡进了前厅,他面上不见什么异色,褚淮便也当无事发生,三人在一起又详细交流了一番压下心间所想,各自去了该呆的地方。
第二日午后,落日黄昏,人马疲惫,守城的将士懒洋洋聊着城里的见闻,下一波轮值的人不知道去哪里逍遥了,城楼上未留几人。
燕门易守难攻,是道人造的天堑鸿沟,外族都知道这是个硬骨头没人敢啃,如此守城的人便也慢慢疲沓起来。
太阳一点一点沉入西山,卫兵揉着眼睛困倦不已,忽而一道黑色的影子猛然从城外的林子里蹿了出来,瞭望的守卫瞥见忙凝神看过去,却什么都没有见到。
“看错了吧……”守卫嘟嘟囔囔,“也许是什么野兽”燕门之外是丛林处处,时常有野兽出没,不足为奇。
谁知刚这般自语完,举着几道旌旗的人马从林中冲将出来,阵势极大,发出不成声调的叫声,声浪如潮,宛如几万大军凭空而降,浩浩荡荡冲将过来。
“敌情!敌情!”
不用瞭望的人说大家也都发现了,忙开始关门搭弓,但人实在太少了,加上大家惯于安逸,面对这种突发状况猛然慌了手脚,准备了半天也没能走上正轨。
这批人马训练极其有素,数百只箭破空而出,向着闭拢的城门射去,箭上着火,若流星飞散而去。
这一冲一攻,天色已黑,城上这才刚刚烧起照明的火焰。
这批人马为首的人傲然立在马上,露出昂然的笑意,白马银枪的汉人带着一大批着兽皮胡服的外族士兵,其人是谁不必二想。
乔逐衡并未冲击燕门,像只是来此溜达一圈,看城楼上火已经燃起,带着人毫无留恋逃回丛林,除留一地箭矢和马蹄印,再无其他。
守城的人才刚心惊胆战架起弓,谁知下面早已没有人影,大家呆愣在原地。
半晌,终于有人颤声道:“是……是乔将军。”
乔将军终于还是……打到燕门了!
这徐晃一战在燕门内惊起无数议论,堪称一时轰动,门内百姓皆知燕门城坚难攻,但面对乔将军没人有把握再说出燕门牢靠无双。
徐满听闻此时时尚在温柔乡酣眠,报信的人来报时吓得他跌下床铺没反应过来。
“真是乔逐衡!”
“守城的人都看得真切,那外族士兵,白马银枪,是乔逐衡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