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都是要强的性格,爸当初到底做了什么,让霍雪甘心去了国外,而你也没再提及这件事。”
傅南城眉眼在雾气中变得更加深邃,其实苏迎这个问题才是当年整件事的关键,才是傅南城和傅学义多年来一直不对付的重要缘由,可今天他肯让傅学义抽这一顿鞭子,父子俩也算放下了。
往事不想再提及。
“不过是我爸仗着他手底下有几个人,耍了点心机,可能年少时的倔强坚持本来就不牢固,一击即破罢了。”
苏迎擦拭的手顿住,在她心里并不赞同傅南城的说法,她喜欢他这么多年,从大学时就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的骄傲自尊坚不可破。
感觉到背后没有动作了,傅南城侧过身道:“好了吗?”
苏迎陡然反应过来,看了下背上的皮肤回他:“差不多可以了,你等会洗澡注意点,我先出去了。”
说罢,放下毛巾走出浴室。
傅南城洗完出来后,苏迎正拿着医院开的药膏坐在客厅等他,拍了拍身侧的沙发。
“我先给你上完药再去洗澡,过来。”
苏迎之前下车换座位还有医院路上都淋了点雨,这会白色t恤袖子上还湿着,傅南城拿过她手里的药膏把人一把拎起。
“我自己来,你赶紧去洗澡,用热点的水。”
苏迎还想反驳,傅南城已经拿着棉签对着客厅的镜子涂了起来,她只好作罢往浴室走。
走了两步突然觉得不对劲,刚才还说自己对着镜子擦背不好动作的男人,怎么现在擦起药膏来那么顺畅呢。
苏迎站在浴室门口忍不住低笑了声,心尖被浴室未散的雾气缭绕着,暖而轻。
就这样,两人一个负伤一个身体有待调整,心安理得在家休息了五天,同起同睡共餐,闲暇之余一起看部电影,晚饭后还能在小区散散步,这种生活是苏迎做梦都没想到的。
那天在车上两人之间说过的努力正在变为现实。
新的一周开始,傅南城从卧室出来,熨烫妥帖的白色衬衣包裹着匀称的身材,胸前还有两粒扣子没扣,敞开的锁骨处没挂领带。
“苏迎,看到柜子里那条我常带的斜条纹黑色领带了吗?
苏迎把煎好的鸡蛋盛到瓷碟中,转过头回他:“我记得之前阿姨过来一趟,说把柜子里衣物送去干洗,估计还没拿回来吧。”
“怎么,急着用吗?”
傅南城走到餐桌前落座摇摇头道:“没有,等会再重新找一条就好。”
两人用完早餐后,傅南城去书房拿资料,正低头整理,门口传来敲门声。
“我可以进来吗?”
是苏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