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英幽幽的:“看来三圣庙里,也尽是些不正经的僧人啊。”
“来人!”元阙大吼一声,太阳穴的青筋又开始突突地跳,左手已不由自主地握紧刀鞘。
那亲卫迅速进来听命。
“集结三十精锐,迅速去枉留情。”
贝安歌豪气顿生:“夫君,咱们也一起去!”
元阙一愣,下意识道:“你不能去。”
郎英笑道:“还是嫂夫人了解你。知道你的破云刀想噬人血了。要不,将军你去吧,我留在这里,替你守住嫂夫人。”
怎么觉得郎英也很危险呢?元阙又想去前方,又放心不下贝安歌。
贝安歌却看出了元阙的向往。
他就是天降的战神,纵然与自己有万般柔情,那也是坚硬盔甲之下的私藏。他天生属于战场,她不能用柔情去拔掉猎豹的爪子。
“夫君你去吧。不用担心我。”
望着贝安歌坚定的眼神,元阙突然觉得,这才叫自信。
他要自信地将这个女人留在这里,他相信这个女人能用这短暂的相处,赢得郎英的信任。
郎英不止是要保护她,也是要考验她。
“给本将军备马!”元阙雄浑的声音传出好远,外头顿时有人呼应。
“郎英,记住本将军说的,我夫人很有趣,但不能有兴趣。我夫人可以问,但不允许审。”
好严重的威胁,郎英挑了挑眉,欣然接受。
元阙携刀骑马、破云而去,嘉丰苑终于安静下来。贝安歌与郎英隔了几尺远,遥相坐着。
亲卫送上茶水,又退了出去。
“嫂夫人早就知道我是谁?”
“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贝安歌很坦率,丝毫不否认。
郎英微微一笑,与贝安歌单独相处,他并不轻佻,坐姿也端正了许多。
“见过我的人很少。”郎英道。
“但你的传说很多。最重要是……”贝安歌顿了顿,“我从来到南密国的头一天起,就知道将军和谁交好,私下立场是哪一边的。”
郎英动容:“你来南密国的头一天?”
“也就是我成为将军新娘的那一天。”贝安歌知道,元阙放心地将自己留在这里,就表明了他无惧郎英,他早已将贝安歌的身份合盘托出。
有时候,坦白才是保护,隐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