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之后不久,他们住进了同一个房间,池骋对夏亚的监督工作也就方便了许多。
因为如果夏亚十一点之前没上床睡觉,池骋是真的可以把他拖上床的,然后以另一种方式满足夏亚念叨了许久的一决高下。
即便姿势有许多限制,也并不妨碍他显露金雕作为猛禽之王的掠食本性。他喜欢从正面看着他痛又欢愉的脸,也喜欢从后面看他每一次被深入时忍不住蜷起的翅膀和仰头呻吟时勾勒出的、很优美的脖颈线条。
而在池骋眼皮子底下,夏亚更不可能躲在被窝里看什么小说。
“你别看我行不行。”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
“那我不是没办法吗,咱们俩这情况只能面对面睡觉。”
“你闭上眼睛,不就看不到了。”池骋苦笑。
“那你也闭上。”
“好。”
然而两秒之后,两个人又同时睁开了眼睛,十分滑稽地四目相对。
“……这觉真是没法睡了。”
但就是很想多看几眼啊……
(七)
夏亚经常说自己被上帝关上了数学这扇门,却没给他另开一扇窗。
直到他有天从浴室出来被靠在门边的池骋吓了一跳:“你干嘛??”
“听你唱歌。”
夏亚洗澡的时候偶尔会哼上两句。
“???”
“没人跟你说过你唱歌很好听吗。”
后来两人就经常在寝室开只有五个观众的小型演唱会,而池骋偶尔也能不用隔着门,而是在浴室听听现场。
这扇窗明明就开得很大嘛。
(八)
“你知道吗,在我们军团,执行特别任务的每个人都会有一个搭档,他们配合作战、默契十足。但如果其中一个人牺牲了,剩下的那一个会陷入很长的一段低谷期,甚至可能再也不能执行特别任务。”
夏亚看向池骋:“因为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不一样了。”
他曾经见过失去了搭档的军团人员,明明人是健全的,却像失去了臂膀。与新的搭档也需要很长的时间再次去磨合,因为已经切割好的拼图,合不上错误的另一块。
“不会让你一个人的。”
(九)
后来两人又拓展了夜飞日程,乘着银色的月光在夜幕中穿梭,飞得十分狂野奔放的夏亚经常让毫无防备的小鸟们被强劲的风力掀得在空中翻滚好几下才飞稳,绕在他身边叽叽喳喳地控诉。
“吵死了!吹到你一下怎么了嘛。”
池骋觉得好笑:“它又听不懂。”
“奇卡不是在帮我翻译了吗。”夏亚指了指飞在小鸟旁边的奇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