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奥尔良地区,
死亡并不可拍,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过程,在战场上,一直的相持足以让许多人的意志崩溃。
——现在对阵的双方就是处在这种微妙的气氛中,在这让人痛苦的而又怀有一丝希望的气氛中足足等了十几个小时。
现在已是快接近黄昏的时刻,看到迟迟没有爆发大战的痕迹,奥尔良城堡内许多人家都已经放下了心,些许的烟囱中甚至冒出了炊烟,给这个战场中的守方士兵带来了些许的抚慰。
“你看呐,快到饭点了,不知道我家的那些孩子,是不是围在桌前等着开饭呢?”
站在城墙上的一个士兵喃喃自语道,他端枪的手不禁握的更紧了些,
——如果国王的军队一定要攻打这里的话,那自己绝对不能让他们进城来。
可是,要是国王用上了重炮的话,只怕是城里会重现凯莱的惨象吧,听住那附近的同乡说,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地狱模样啊。
那位士兵握枪的手攥得更紧了,好像要把这枪给压裂。
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怕,自己早就不明白自己的内心了,在这折磨人的该死的几十个小时里,进退不得,自己难道就只能在这里等着国王的部队来将自己砍成两半么。。。
要是有机会选择的话,自己真是不想当这个兵啊,早知道带着家人逃到巴黎附近的亲戚家去的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哈哈,小时候总是梦想着当英雄,现在却要是呆在这个地方当炮灰了么?可真是讽刺啊。
“longlong。。!”
怎么呢?
怎么会,眼前出现了一个,不,是数十个攻城车样的物体!
——但,仔细一看,车上好像也没什么武器啊,什么也没有,唯一像武器样的物件应该就是那个大喇叭样的巨大的卷筒吧,
——漆黑的外表,谁知道那里面藏着什么啊,没准是什么新型大炮啊。
“敌人快接近了!做好准备!一到开火距离就开火!”
旁边军官的话声响起来了,其他战友也握紧了枪,炮手将准星对准了前方。但自己知道,拜那该死的奥地利人所赐,现在我们只有小型的炮,最远也射不到那个车里。
只能自求多福了么?现在这样的状态不是“叛乱”么?恐怕上帝也不会帮助我们吧。
“呼。。。”
他将枪对准了前方。
十米。。五米。。还有一米,距离火炮的射程还有一米,自己也可以清除的看清对面的人像,随着楼车越来越近,自己的手也开始不住的颤动了起来,
“呼。。”
经过几轮深呼吸,总算控制住自己那不听使唤的双手了。
可自己总觉着奇怪,如果要进攻的话,为什么不直接用重炮轰炸呢?为什么要派出这犹如中世纪条顿人使用的攻城车呢?
——停住了,车子竟然停住了。
“对面的法兰西兄弟们!”
是在叫我们么?我的耳朵是不是在这长时间的等待中麻痹了,现在都有幻觉了?
“对面的法兰西兄弟们!放下你们的枪吧!”
他们是在劝降么?他们不打算攻城了么?
“我们是同在一个法兰西下的光荣的兄弟!诸位也看见过了,我们巴黎的部队不知道多少次击败了比你们强大得多的奥地利军队!”
“我们完全可以用重炮轰开你们的城门,把那里照着凯莱那样原版复制一遍!你们看,我们的重炮连队正在开过来啊!”
顺着这些人手指的方向,自己好像是隐隐约约的看到远方的大路上似乎有绵延不绝的马队,大概是人数太多了吧,扬起了不小的灰尘,自己不是很能辨认出他们的大致数量,
不过,从那边缘的重炮车还有那数百面鹰旗可以看出来,应该是肯定能看出来,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