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玉州看了商执一眼:“二皇兄找我有事吗?”
商执:“借一步说话。”
商玉州挑眉,站定不走了:“二皇兄,论我们的交情,还没到私下说话的地步,有什么话,您现在就说吧。”
商执一愣,冷嘲似的勾唇笑了,像睥睨一只蝼蚁一般看着商玉州:“老三,你这样子像是一夜未眠,怎么?昨晚发生了什么惊天大事,让你如此担忧?”
商玉州温和微笑:“二皇兄说笑了,我昨天被父皇训斥了一顿,心里惶恐不安,导致精神不济,怎么?这也不行?”
商执笑了:“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巧?世子大半夜在街上跟世子妃溜达,而你又一夜未眠……怎么时间都刚刚发生在我捉拿卿家余孽的夜晚?”
商玉州挑眉:“二皇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商执微笑:“卿家还有余孽尚存在世,老三,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当日可是你负责清理北坡岗的。”
他当日杀完了人,本以为没有活口了。
但又不放心,便让商玉州去清理。
只要有活口,一个不留。
一来是因为商玉州跟卿家无瓜葛。
二来是因为商玉州无权无势,根本不敢忤逆他的意思。
但万万没想到,现今竟然还有卿家的余孽尚存在世。
而且,报复的手段如此之狠,将人当草芥。
商玉州眉头皱得更紧:“不可能,当日但凡有活口,皆被我杀,二哥,该不会你捉不到北夷细作,就想把事情赖在我的头上吧。”
商执笑了笑:“老三,我们兄弟几个,就你花花肠子最多。我警告你,你最好跟卿家那余孽没有关系,否则别怪我不念兄弟情……当然,你若是见到卿家那余孽,劳烦告诉他一声,卿家一门都是我所杀,也是我让尹钟上书屠杀卿家满门,有种的话,就来拿我人头。”
商玉州转身朝着台阶下走去:“不明白二皇兄的话是什么意思?”
商执看着商玉州拾级而下的背影,咬牙道:“我看你还能装傻到几时。”
商执的手下走到商执的面前:“殿下,现在全城已经戒严,所有药店医药铺子都登记在册,所有药物记录都有笔录,但凡需要疗伤金疮药类,都会上报给府衙与禁军。只是属下担心……”
商执冷眼看他:“担心什么?”
商执的手下道:“城内戒严了,倘若那人是达官贵族呢,一般达官贵族都有备用药,而且我们监管得了郎中,但我们监管不了太医院。”
商执:“你放心,宫内的太医出入都有记录,药物来去也一笔笔登记在册。现在,怕就怕……”
他目光冷淡落在商容与远去的背影上:“怕红颜祸水啊。”
“你去查查,卿家当日可有女子流落在外?那些女丁可有活下来的,以及,去北城查查世子妃白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