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留下这道疤的人,必须死。
到了宗正寺,他将全宗正寺上下犯人都提了出来。
刑部记载的文书,他看都没看,直接重新审理。
他坐在宗正寺审理堂前,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将疑犯海长青带上来。”宗正寺少卿海长青被带了上来。
商容与睥了眼海长青:“太子入宗正寺那日,房间是海大人为太子挑选的,也是海大人差遣侍卫守在太子房间门外保护太子安全,那饭菜放置在床底三四天必然有味道,是你的侍卫不想闻到,还是压根没闻到,再有者,为何太子入宗正寺前两天都能好好吃饭,之后却突然不吃不喝,可有人跟他说过什么?海长青,念你我是同僚,你同我大哥商容雀又是同窗,若是如实交代,本世子或许会让你好受点。”
海长青是二皇子的人,这些年为二皇子走狗没少干坏事。
卿家当日被判谋反案时,海长青还只是一个刑部的小文书,没少上折子参卿逸。
后来卿家被灭门后,海长青因二皇子提携,连升三级,直接成了宗正寺少卿。
现今太子一死,朝堂上同二皇子有宿怨的朝臣、太子余党,将怨气全都发泄在海长青身上,参他的折子跟雪花似的。
海长青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世子,下官不曾做过的事情,您让我如何认?怎么认?”
商容与微笑:“看来海大人是不准备招了,陆大人,上刑。”
海长青气得面红耳赤:“世子,你敢,你这是屈打成招,我要面圣。”
陆云深记录文案记录好好的,突然听到上刑,脸色红一阵白一阵。
且不说目前所有证据,只能说明海长青为太子准备了房间,安排了护卫,并没法确定海长青确有谋害太子的嫌疑。
人物动机没有,作案手法没有,甚至连作案过程都是空白。
就算这一切都有,皇上命令三司会审,那么也得等到刑部侍郎与御史台中丞来了之后,再用刑,如果堂而皇之的上刑,海长青随时能去皇帝面前告商容与屈打成招、以权谋私、铲除异己。
陆云深连忙走到商容与面前,小声嘀咕:“容与,这不是大理寺。”
商容与挑眉:“是你傻,还是我傻?我当然知道这里不是大理寺。”
陆云深再次小声嘀咕:“如今只是问案过程,我们没有十足证据证明他就是凶手,就算是有证据,那也得三司来了之后,才能用刑。”
商容与淡淡点头:“有道理。”
陆云深拍了拍商容与肩膀安慰:“我知道二皇子害世子妃流产,你想公报私仇,但得沉住气,报仇不在这一时。”
商容与笑了笑:“没事,大理寺多的是能将人折磨得死去活来却毫无伤口的刑法,来人,上笑刑。”
笑刑是将人捆束在椅子上,在脚底涂满蜂蜜、果糖,牵来一只狗,让它舔犯人的脚心,舔干净了之后,又会再涂上一层,狗不断的舔,直到犯人奇痒无比,笑得窒息,最后因缺氧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