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屋子里的人,和你是什么关系?这个会所,是他的吗,你为什么会赴约?”方嫌雪的眸子突然沉了下来,语气近乎拷问。
叶隋琛一愣,极为平常地道:“那人是我表哥,今天是答应他来剪彩的,结果没别人。不知道发什么疯,可能是太长时间没女人了吧。”
“表哥么?”方嫌雪重复了一遍,眼眸低敛,把风暴压制下去。
“是啊,表哥。平时不怎么来往,也就”叶隋琛还没说完,就被方嫌雪堵住了嘴巴。
今天的方嫌雪格外不同,比以往都要暴虐狠戾,在叶隋琛的口腔中横冲直撞,掠夺他的每一分气息。叶隋琛觉得自己嘴巴里被血腥味充盈,想推开方嫌雪叫方嫌雪轻点,但他四肢无力,只能在空中徒劳地晃着。
“唔唔唔。”长久的吻让叶隋琛胸腔中的氧气消耗殆尽,整个人处于窒息和接吻的双重刺激之中,脑内神经异常活跃。
看着叶隋琛闭上眼睛皱眉,方嫌雪终于松开他,还没喘几口气,他便把叶隋琛打横抱起,往车厢里塞。
这辆车前面是驾驶座和副驾驶座,后面另有两排座椅,扶手推上去,把侧面座位拉出来,正好能拼两人宽的空间。方嫌雪把叶隋琛放进去,自己撑着车门,单膝卡入。
“嫌雪”叶隋琛目光迷蒙,脑子里一团乱。
方嫌雪在做什么,他想把自己怎么样?
他的疑问没有问出口,就被方嫌雪封住唇。他身上火燎一般,急于释放自己的情绪,但他尚未恢复的身体做不到。
“我来。”方嫌雪沉声道,眸子里是寒光,有种不可拒绝的气势。
叶隋琛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心里颤抖挣扎。
他来?不能他来。
你是个男人啊,怎么可以,在另一个男人身下承欢?你叶隋琛要什么有什么,从来都是别人迎合你,你凭什么做这种牺牲?脑子里有小人在警告。
别人?方嫌雪可不是别人,他是救了你两次、爱了你十年的男人,你不想告诉他你也爱他吗?另一个小人在教唆。
迟疑间,方嫌雪已经俯下身子,吻上他的耳垂,手上动作游移,粗暴地解开他的衣服。
肌肤裸露在空气中的时候,叶隋琛居然感受到一丝解脱。方嫌雪在月光下端详着他,就像端详一块完美的雕塑,眼神里是珍爱、是情怯、是压抑得不能再压抑的渴望。
叶隋琛此刻无比地想被面前的这个男人拥抱。这个男人,方嫌雪,只要他一停下来脑子里全是这个人。
想被这个人抚摸拥抱,不论谁做主导。在这个冰冷的夜里,在他们刚刚从危险的地方逃出来之后。人人都觊觎他、想害他,只有方嫌雪把他视若珍宝,只要他需要,就会马上出现在他面前。
那他也给方嫌雪想要的吧。叶隋琛承认,自己的神经已经被引诱得要烧断了。
什么笑柄、什么谣言,都去他|妈的吧。他是真的死也离不开这个人了。
“你行不行啊,不行我上了。”叶隋琛扭过头催促道,脸上的红光,表达着他的默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