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有些心动,下意识看向墨九。
墨九问道:“敢问这位妈妈,不知那卢老爷的长子今年多大?”
年近四十的男人,在这个时代应该做祖父了吧。
那婆子似乎很是不屑,还真是小地方出来的姑娘,怪不得这么不懂规矩。议亲之事哪里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能过问的,二姑奶奶也不管管。
成婉芋这几年来已经习惯事事由女儿做主,根本就意识不到墨九这么问有什么不对。就连刘氏也没有意识到,眼巴巴地看着那婆子,一心想知道答案。
那婆子轻蔑不已,这一房都是上不了台面的。
“卢老爷的长子今年二十有一,已经娶妻生子。”
成书晴脸色一白,如果真嫁过去不仅要当后母,还要当后祖母。
刘氏原本的那一丝心动也散了,她的晴姐儿还年轻,怎么能一嫁过去就当后祖母。这门亲事听起来不错,细细一思却是哪里都不如意。
“二姑娘这么好的亲事打着灯笼都难找,老夫人为了你不知费了多少神,你要是同意就点头,老奴还要回去给老夫人回话。”
再嫁由己,又因为回到大京要顾及礼数和体面,成老夫人才会派人来问。以前在定北时成书晴一嫁一送,她可是一字都未同刘氏商量。
成书晴唇已咬得发白,她心乱如麻地看向墨九,在墨九的眼神中她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还请妈妈给我带一句话,就说不孝孙女要辜负祖母她老人家的苦心了。”
那婆子闻言脸色一变,“二姑娘,你不再好好想想?”
“不了,我不想再嫁人,我只想好好把信娘养大。”
“二夫人,二姑娘还年轻,不知道一个女人独自养孩子的辛苦。您是她的母亲,难道您也同意她这么做吗?”那婆子问刘氏。
刘氏狠了狠心,“我家晴儿前后两次所嫁非人,她受了太多的苦,我实在是不忍心逼她再嫁。还请妈妈转告母亲,就让她在娘家多留几年吧。”
那婆子冷笑,“二夫人可真是一个好母亲,您这样不是疼她,您是在害她啊!”
墨九道:“这位妈妈,主子们的事情你一个下人不好插手吧。我二舅母和二表姐都说了不同意这门亲事,你自去和外祖母回话便是,哪里来的这些个训人的道理。到底你是主子,还是我们是主子?”
那婆子看向墨九的目光很是不喜,一个打秋风的表小姐算哪门子的主子。
“是老奴多事,老奴这就去回禀老夫人。”
成老夫人听了她加油添醋的一番回话,从牙齿逢里挤出一句话:不识抬举的东西。
身为成府的老夫人,成老夫人自持身份当然不会明面上做一个逼迫孙女嫁人的恶祖母。以前在定北的时候也是,拍板事情的人是她,真正安排的人是她的儿媳,也就是原成国公世子成林的妻子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