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散落着衣服,那衣服丢得到处都是。屋子里还有人沐浴过后的水气,地上隐约可见几点水渍。
两人得有激烈,才能弄成这样。那婆子想着,一张老脸臊得慌。暗自呸了一声,骂墨九不知廉耻。
纱账内的荣直脸红到滴血,墨九也是尴尬到不行。王爷是上司,在上司面前嗯嗯啊啊那是工作。易白是同事,在同事面前搔首弄姿好像是在勾引。
他刚沐浴,气息清冽。
其实她有那么一瞬间,她是有色心的。
“事急从权。”她低声咬耳朵。
他连忙避开,紧紧靠近床里。
至于嘛。
她这么豁出去是为了谁?没良心的小子。
“死鬼,你轻点,轻点嘛…我要受不住了…啊…”
门没有关,那婆子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回头狠狠瞪着那丫头。那丫头想解释,被婆子又是一瞪。
“你不是说事已成?”
“是…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丫头抖如筛糠。
婆子狠狠剐她一眼,“回去再收拾你,看你怎么向夫人交待!”
“妈妈…救我…”
“谁?!”墨九故意大喝一声。
众人只听得纱账内一阵慌乱,然后就看到那慈眉善目的妇人一脸潮红地出来。“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那婆子刚才想走,没来得及。
“薛太太,老奴是想来问问你们要不要去前面坐席?”
“我刚才听到有人哭?”墨九看着那丫头。
那丫头一脸死灰,心知今天的事情办砸了。她之前吓坏了,什么都没有看清,但是她感觉那个薛老爷会杀人。
事情没成,夫人不会饶她。她把心一横,就告诉夫人说事成了。
婆子挤着笑,“薛太太听岔了,没有的事。”
“没有就好,可能是我听错了,都怪我家那个死鬼,白天夜里的没完没了。他从年轻那会儿就中意我,一天都离不了。刚才让你们听笑话了,你们可别说出去,怪难为情的。”
你还知道难为情?
那婆子不耻,一大把年纪的妇人。白天和男人折腾,晚上和男人折腾,叫得那么大声还不关门。
真真是不知羞得很。
“看这样子,薛太太和薛老爷去不了坐席,老奴这就去回禀夫人。”
“慢走。”
墨九关上门,脸色微沉。
韩氏玩得一手好仙人跳,这是想用美人计来诬陷易白。然后捏着这个把柄让他们不敢再提嫁妆的事,怪不得杜氏今天那么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