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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2页）

&ldo;大爷，你歇着，今天我来做饭。&rdo;盛珠说着，夺过施大爷的菜兜往厨房走去。

施大爷瞥了瞥高文，跟着盛珠进了厨房。

&ldo;这么长时间，你跑哪儿去了？&rdo;施大爷神色鬼祟，盛珠在施大爷跟着进来的时候，脸色骤然涨红，施大爷没有注意到盛珠的脸色。&ldo;你知道我找你找得多苫吗？&rdo;

&ldo;你找我干什么？&rdo;

&ldo;我伯你出事。&rdo;施大爷把声音压得极低，同时他又要让盛珠听得明白，施大爷的表情因此显得严峻而义古怪。&ldo;高文是个大骗子，你怎么还和他搞在一起了他说你知道他有妻子，真的吗？&rdo;

&ldo;知道。早就知道。他没有骗我。&rdo;

&ldo;他妻子前不久来北市，你也知道吗？&rdo;

&ldo;知道。他什么都没骗我。&rdo;

施大爷伸出头，他看高文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茶，返回来继续说道：

&ldo;他什么都没骗你。可你为什么要骗我？&rdo;

盛珠洗菜的手停止了，施大爷的饶舌已让她厌烦，愣了一会儿，盛珠大声说：&ldo;大爷，你去歇着吧。菜我来做。&rdo;

施大爷欲言又止。施大爷离开厨房，在自己房间呆了一会儿，又来到厨房。

施大爷说：&ldo;米我来淘。&rdo;

施大爷一边淘米一边说：&ldo;盛珠，你还没告诉我你这段时间在哪儿。我到你原来上班的那家餐厅去过，她们说你不在那儿了。&rdo;

&ldo;我在丰台，&rdo;盛珠说，&ldo;我在那儿自己开了一个饭店。&rdo;

&ldo;自己开的？你自己开了一个饭店？&rdo;施大爷睁大眼睛。问道。

盛珠犹豫着是否告知详情，盛珠最后说：&ldo;跟人合伙开的。大爷，以后我的事您不用操心。&rdo;

&ldo;我是替你担心！&rdo;

&ldo;不用替我担心。我的事我会处理好的。&rdo;

施大爷还想说什么，看到盛珠的眉头渐渐拧紧了，施大爷便缄口了。

《北京往事》第十九章（1）

吃晚饭的时候，施大爷的话特别少。吃饭的动作也比以前迟缓。盛珠看到施大爷脸色苍黄，一股浓浓的侧隐之情油然而升，盛珠似乎也认为施大爷患了什么重病。

&ldo;施大爷，&rdo;盛珠搛一块酱牛肉放到施大爷碗里，&ldo;您吃菜呀。&rdo;

施大爷把酱牛肉搛回原处，说：&ldo;我的牙早就嚼不动牛肉了。&rdo;

&ldo;施大爷，您没什么地方不舒服吧？&rdo;盛珠问道，高文发觉盛珠在饭桌上的神情言谈严然像这里的主妇。

&ldo;我是有点不舒服。&rdo;施大爷说着，放下碗筷，&ldo;我想回屋躺一会儿。&rdo;

盛珠扶着施大爷进他的房间，躺下之前施大爷一阵猛烈咳嗽，盛珠在施大爷咳在水泥块上的浓痰里果然看到了鲜红的血沫。盛珠的心略略抽紧。她扶他躺下之后，说：&ldo;施大爷，您痰里带血，您知道吗？&rdo;

施大爷没有回答盛珠的问题，施大爷示意盛珠把房门关上。

盛珠在关房门的时候朝依然埋头吃饭的高文使了个不无挑衅意味的眼色，盛珠不知道高文看没看到她的眼色，盛珠关好门来到施大爷床前的时候，她恍然觉得躺在床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父亲，而且生命垂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