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低沉浑厚地道:“怎么,不陪着新情人,回来老情人这里,难道是他没有满足你?”
莫宁拿着餐盒的手,几乎要往他的脑袋上砸去,想想还是忍住了,显然是自己一时大意走错房间,应该再往前走一个弯道才是童宇的病房,如今被冤枉,也没什么好解释的,管他说什么,赶快闪人便是。
她要走,纪亦筝却是不答应了,掉进狼窝里的小羊羔,还有逃生的机会吗?
长臂一伸,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一拉,她的重心不稳,就往他的怀里扑过来,看起来就像是她迫不及待地要往他怀里钻一样。
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五官分明的小脸冲着自己,指腹下是她如玉一样丝滑的肌肤,单臂扣住她的腰,让身子紧紧地贴到一起。
心头升起不妙的预感,他湿润滚烫的皮肤传递过来的温度,叫人心慌不已,想挣扎,换来却是更加紧密的接触,一瞬间,她的脸就升了一团热意,喊出来的语气是那么的毫无信服力:“你放开!”
“嗯?放开,既然来都来了,何不干脆办了事再走!”
说着,他拦腰把她抱起,往病床上一扔,身子边压下去,同时取走她紧抱着的餐盒,“这是给我的?那也要等我先吃完你。”
不明白他的伤怎么好得这么快,竟然就可以这么轻松地抱起她,当然,现在不是想这些时候,除非她傻了,才会再次被他碰。
一骨碌从病床的另一边跳下来,她拔腿就往外冲,却小瞧了他的决心,逮住一次机会不容易,他肯放过才有鬼咧!
三步并作两步,赶在她拉门之前,堵住她的去路,同时身体狠狠地压上去,把她困在门和自己之间,粗重的呼吸和紊乱的心跳,都说明他的定力早消耗光了。
“不要,你走开,你走开!”
莫宁不敢大声地喊,毕竟这里是医院,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和他之间的事,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牵扯,为了活在阳光下,她努力地忘记他不是说着玩玩的。
只是她的挣扎,换来却是他更加狂野的渴念,埋下脸寻找到她的粉粉甜软的唇瓣,品尝世间最美的食物一样地吸吮着,连成一体的气息相互交换,不断地钻入舌头诱着她配合自己。
这么大的动作下,他的浴巾已经滑落下来,完全地坦诚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手指穿过她的长发,按紧了她想要退缩的小脑袋,一手扣住她的小腰,以契合的姿势交缠到一起。
肺部的氧气似被吸空了,本能地想要获取空气,只是被他堵堵得严严实实的嘴,只能被动地吸纳着他吐来的气息,那薄荷的清香再次袭遍全身,是她所迷恋和熟悉的味道。
昏昏沉沉里,她全身软得像没骨的人一样,明知道不应该,却找不到推开他的力量。
贝齿在唇上狠狠一咬,痛觉让她清醒过来,伸手就要甩他一巴掌,哪知被他眼明手快地抓住,控制到头顶,一双眯缝起来的幽瞳锁住她的脸,阴沉沉地在她耳边道:“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了,莫宁,你跟我斗还不够格。”
莫宁摇头回击他的话:“你脑子抽风了,谁吃撑了跟你斗,我巴不得你立刻消失,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是吗?那你可能要失望了。”
“不——纪亦筝,你不要碰我!”
他自是不会把她的话放在耳里,手伸到她的腰间一扯,同时双腿挤进她的腿间,把她整个人都临空地推到门板上。
摇着头眼泪纷飞,莫宁又惊又气,他怎么会这样,会变得那样残戾,想到自己还在为了肚子里孩子的去留而痛苦,就觉得自己真是大白痴,他凭什么值得自己那样去爱,凭什么呀!
在绝望之际,她顾不上别人会怎样看待她,一边挣扎,一边拔高声音喊起来:“救命——”
这里可是医院,隔音再好也是公众场所,一扇门能挡得了什么呢,所以她的声音在夜色里格外地响亮刺耳。
趁纪亦筝一怔之时,莫宁狠命地撞开他,然后按在门把上的手,快速地拉开,也不管他是什么样的反应,拔腿就跑。
“砰!”
一脚踢在合拢的门上,纪亦筝还布满了欲念的身体,刹时间狂涌上一层肃杀之气,被弃得真够丢脸的,她还真是敢作不敢当啊,有本事逃得天涯海角去,他总有办法把她给逮回来的。
心有余悸地逃出生天,莫宁捂住还平息不下来的胸口,在医院空荡荡的走廊,气愤难当,明明她说得够清楚了,他还想怎么样呢!
手放到小腹上,那微隆起的弧度现在看来也更像是讽刺了,下定决心吧,孩子,绝不能留。
童宇没有等来夜宵,电话不久后打过来,莫宁推说有点事情耽误了,晚上就不过医院去了。
而躺在黑暗里的童宇,嗅着空气里的苏来水味道,有种窒息的难以忍受。
他其实想不明白,在她受到纪亦筝骚扰的时候,为何没有想过来求自己,只要她躲进他的羽翼下,一定会安全得多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