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场便将李齐光政务殿中的黑檀案桌踹翻,文书洒了一地。
吓得李齐光堂堂王室国君,竟软倒在地,一个劲的求他饶命。
哪里顾得上周围的人,他胸腔满满被怒火充斥,只恨不能一刀将李国给劈了!
他大喘了几瞬,才甩袖而去。
本来、本来就没有多么喜欢她!既被伤害了一次,还能被伤害第二次不成?他又不是傻子!
之前想要她以质女的身份入燕,也不过是、是为了羞辱她,报当年之辱!
如今她既然不愿,甚至以死相逼!
他又不是心胸狭窄之人,岂会与一女子过不去?
想着明日便要离开李国了,他在殿中转了许久,甚至都将衣服脱了将自己蒙了起来,可夜深又穿衣而起。
就去看一眼,就一眼而已。他这样告诉自己。
他翻墙而入,还未进殿,便听人大喊“刺客、失火”,连忙跑了进去,却见李娇将宫烛扔下
——当真是以死相逼!他未再说要她入燕的话,她却还不肯罢休,非要丢了性命不成?
虽然满心的愤怒无处发泄,可是看见李娇被烟火熏得低声咳嗽的样子,还是心痛极了,大步上前将她抗在肩上,生怕她在做出傻事来,直跑的离着火处远远的,这才将她放了下来。
他又上前一步,大手不自觉用力,直攥着她的肩膀,黑眸沉沉压迫着,道:“你为何要放火?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吗?”
李娇被他的样子吓到了。
那日在他的营帐中,男人便是眼前这幅模样,不敢再挣扎,生怕再将他惹的发狂,只缩了缩肩膀,小声道:“大王这样攥的我很疼。”
她微扬起头,淡淡月光洒在脸上,眼角的泪珠晶莹透亮,格外显眼,虽是被火熏得,但是她还是小小的抽泣了几声。
“大王问我为何放火,你可知我如今的处境有多么艰难?”
燕寒时反复提醒自己,不要再被她哭的心软了,立马将目光移开。可是他控制的了眼睛,耳朵却又传入她低声啜泣的声音,受尽了委屈般。
握着她肩膀的手松了些,冷着声音道:“大公主是在说笑?你是国君最宠爱的女儿,母亲又是正夫人,还有两个舅舅,怕是只有你欺负别人的份!旁人怎敢来欺负你,又怎会欺负的了你?!”
李娇将自己磨红的手腕抬起来给他瞧,“大王可有见过宠爱女儿的父亲,会命人用粗绳绑着她,将她关在殿中谁都不许探视的吗?”
燕寒时盯着她手腕处的红痕,周围白皙的皮肤衬的此处格外的刺眼,他的喉咙也哽住了般。在她的面前还保留了丝理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