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友名脸色骤变,怒喝:&ldo;大雄,不许钻!&rdo;
&ldo;嗷唔?&rdo;大雄憋住一口气钻进去,脸上的毛蹭掉一大撮,脖子卡在栏杆里,进不去退不出,眼神热烈地瞅着邵友名手里的塑料袋。
&ldo;你真是……&rdo;绉飞深深地无奈了。
邵友名扶额:&ldo;……&rdo;
邵友名家也没来得及回便蹬蹬蹬上楼,两个人围着大雄,一个冒雨探出栏杆外拖着大雄的脑袋往里按,一个在后面抱着它的脖子往后拖,进去容易出来难,大雄的脑袋刚退了三分一,耳朵根的软骨被栏杆卡住了,痛得它发狠左咬咬右咬咬,发出声嘶力竭的惨叫:&ldo;吼‐‐&rdo;
邵友名往它脑袋上拍一巴掌:&ldo;还敢叫!长长脑子行不?&rdo;
绉飞抹开脸上的雨,&ldo;怎么办?&rdo;
&ldo;什么怎么办?怎么着都得让它退出来!&rdo;邵友名抱着狗脖子使劲:&ldo;大雄,加油!&rdo;
大雄痛怕了,不叫不吼屏足气蹲死马步,坚决不再退。
邵友名没辙,忙出一身汗,心情也烦躁起来,&ldo;干脆就让它卡在这里两天,它饿瘦了就会钻出来了。&rdo;
绉飞望着外面阴雨绵绵的天气,&ldo;你要让它淋两天雨吗?&rdo;
邵友名不吭声,他当然舍不得,只是说说气话而已。
&ldo;用锯子锯掉一根栏杆就行。&rdo;绉飞建议。
邵友名伸手用巴掌一量,栏杆直径有五公分,还是铁的,锯掉它是个浩大的工程,但除此之外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于是绉飞找出做木工活用的锯子,两个人轮流嘿咻嘿咻锯栏杆,直忙活到傍晚,锯条换了三根,绉飞也没时间去烤鱿鱼了,两个人累的全身酸痛,打算休息一会儿。邵友名悲愤之情无处发泄,一根烟接一根烟的抽,一个下午抽了两包烟。绉飞劝道:&ldo;你别抽那么多烟。&rdo;
邵友名心里一暖:呦,关心我身体啦?
绉飞接着说:&ldo;烟多贵啊,省着抽。&rdo;
啊呸!邵友名将烟啐到地上,扛起锯子,踩上栏杆继续努力解救他的爱犬。
正是晚饭时间,雷粤优雅地坐在沙发上抚摸他的雅咪顺带看看新闻,第一天上班归来的喻陌一脸苦大仇深地从厨房里探出头:&ldo;你买的菜,我都不会做。&rdo;
&ldo;不会做学。&rdo;雷粤漫不经心地看着电视,连瞟都不瞟他一眼,&ldo;还有,今后用您称呼我。&rdo;
喻陌用指甲刮门框,忍气吞声问:&ldo;主人,您不教我,我怎么学呢?&rdo;
雷粤操起遥控换个频道,&ldo;我也不会,自己想办法。&rdo;
喻陌默默回到厨房,把白萝卜当雷粤切了个七七八八块,然后拨通邵友名的电话,抽泣道:&ldo;名儿&rdo;
邵友名简洁明了地回他一个字:&ldo;滚!&rdo;
&ldo;不要挂机‐‐&rdo;
邵友名停下手里的活,气喘吁吁地骂道:&ldo;我在干活,你他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rdo;
绉飞接过邵友名的锯子,&ldo;你歇歇,我来。&rdo;
&ldo;干活?&rdo;喻陌一看时间,才六点多唉!&ldo;你们这么早就干活啦?天还没全黑呢!&rdo;
邵友名把刚叼上嘴的烟咬碎了,&ldo;拜拜。&rdo;
&ldo;等下‐‐&rdo;喻陌急道:&ldo;怎么做鱼?&rdo;
&ldo;什么鱼?&rdo;
&ldo;不知道,&rdo;喻陌用一根手指挑挑案板上的死鱼,&ldo;它有尾巴和两个眼睛。&rdo;
得,问了也白问。邵友名说:&ldo;最简单的方法,去鳞洗干净清蒸,加点料酒和酱油,怎么,你这么有兴致做饭?&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