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就不懂了。放在眼前,看得到吃不到,才最激发创作灵感!”
“就你懂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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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朗拿着新赚到的钱,跑到商场的柜台里货比三家,最后还是从淘宝旗舰店上下了个单,买了一台电子词典。
盛朗还特意找文具店的人给盒子包了一层漂亮的纸,准备找个合适的时间送出去。
至于怎么向林知夏解释这钱的由来,盛朗也已经想好了。
租他们家房子的老板合同到期,盛广全人还在逃呢,续租合同是外婆以盛朗的名义签的。半年的租金是一笔不小的钱。
手头宽裕了,送好朋友一个新词典算什么?
林知夏结束了比赛回到丰市。盛朗把人从火车站接上,回到了永安。
这天下着小雨,林安文撑着伞站在路口的树下,等着儿子回来。
林安文的瞎眼这几年越发退化得厉害,还时常发言,眼眶深陷且黑紫,有些吓人。后来他就弄了一副墨镜戴上,成了个标准的瞎子打扮。
风雨之中,这个男人的身躯削瘦且已有些佝偻,身上永远是那几件洗褪色的衣裤。他就这么卑微而又顽强地活着,把一生都奉献给了儿子。
林知夏远远望见父亲的身影,鼻头一热,眼眶红了。
林安文看不到,就那么茫然地站着,耳朵仔细辨别着路过的脚步声。无奈雨声覆盖了所有的声音,直到被人抱住,他才回过神。
“爸!我回来了!”
林知夏用力地抱住了父亲。
他都已比林安文高小半个头了。林知夏正长个子,很清瘦,可记忆中高大强壮的父亲如今竟然比他还要瘦弱一圈。
大病过一场后,林安文的体力大不如前。推拿这份活儿对他来说有些吃力,件数比以往少了许多,连带着收入也减少了。
但是林安文点穴针灸的技术有口皆碑。刘姐很照顾他,帮他同附近几家按摩店联系好了。林安文每周过去一次,做几个老顾客。
四处奔波对于一个瞎子来说有许多不便,但是减少的收入得到了补充。
这也是林知夏非常重视生物竞赛的原因。
林知夏非常想走提前录取,这样他高三的压力就很小,完全可以抽空打工,减轻一下父亲的负担了。
林知夏甚至想过,如果自己没能进国赛,实在不行,选个过得去的大学先读着。大不了研究生考去t大好了。
他只恨爸爸老得太快,而自己又长得太慢。
回到了家,一大锅香喷喷的棒子骨正等着林知夏。
“爸,”林知夏说,“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我在学校吃得很好。你有钱给自己买点好吃的!”
林安文说:“你一个礼拜才回来一次,几根骨头能值多少钱?少啰嗦,赶紧吃。待会儿我给你灸一下,天太潮了,去去湿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