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岁沢的脸色也很冷,张承骂的话触及到了他和闻之的底线。
但尤岁沢理智还在,他揽住闻之的肩安抚道:“我们先去处理伤口。”
这个伤口确实需要缝针,尤岁沢亲自动的手,期间主任来过:“那个病人家属还在保安亭压着呢,你怎么说?”
尤岁沢视线放在眼下的伤口上,脸抬都没抬,也没说话。
闻之一直没去看伤口的位置,上面的红色太刺眼。
他知道尤岁沢在生气,但此刻也不是说软话去哄的时机,他对主任说:“报警吧。”
主任犹豫道:“小尤也这么想?”
闻之压着怒意冷眼看着主任:“这都不报警是准备哪天等他拿刀再闯到医院来?”
尤岁沢用镊子勾过缝合针,终于开口说话:“报警吧,依法处理。”
这两年因着越来越多的医闹事件,国家也渐渐完善了一套相对应的法律条款。
闻之是受到伤害的那个人,他不可能同意不报警,不说别的,一想到尤岁沢今后上下班的路上都要提防着张承的不法伤害,他就难以忍受。
主任走后,尤岁沢落下了最后一针:“疼吗?”
提前打过麻药了,又怎么会疼:“……不疼。”
闻之的声音不自觉地小了些,也软了许多,他看着情绪不明的尤岁沢,抿唇道:“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受伤。”
“那你觉得……”尤岁沢上完药,将伤口用纱布包好才抬起头来:“我会想看到你受伤吗?”
“你替我挡刀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会难受,会心疼?”
闻之怔然,尤岁沢像是吐出了放了很久的话:“就像那天一样,你是怎么狠下心在手腕上割那么深,你……”
尤岁沢轻轻呼出一口气:“你想过我知道后会是什么感受吗?”
闻之呐呐道:“我……”
尤岁沢隔着手套捏着闻之的下巴,重重地咬了上去。
两人都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如果那天不是直播,如果警察没有及时赶到……我是不是就永远都看不到你,一直找你,却永远都不可能找到你了?”
闻之没法辩解:“我……”
他没理会嘴上的疼痛,凑过去在尤岁沢唇上亲了亲:“对不起,沢哥,我错了。”
尤岁沢不过冷了他一会儿,身体还是松下来抱住了闻之:“小之,你得知道,你比什么都重要。别再让自己受伤了,行吗?”
闻之闷着声音应了一声:“……嗯,我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