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堇昭沉吟片刻:&ldo;专门劫灾银来打击我相府生意?未免太无聊了。这灾银必定有其他的用途。&rdo;
张子聪忽然一拍大腿:&ldo;可惜陈侍郎已被斩首,其亲属都死在流放的路上了,现在也无法指正了。&rdo;
谢堇昭眼中泛起淡淡的笑意:&ldo;人都在我这儿。&rdo;
&ldo;哟,你还真救了?&rdo;张子聪情不自禁地扬了声音:&ldo;徐嬷嬷,赶快给我几颗糖。&rdo;
徐嬷嬷不明所以地抬起双目。
&ldo;我要贿赂咱们相爷,让他为我做事。&rdo;张子聪啧啧有声地打趣道:&ldo;你家姑娘就是厉害,一颗糖就能使唤咱们相爷了,我让相爷帮我个小忙还得左求右求的。&rdo;
&ldo;世子爷说笑了,咱们姑娘也是不容易的。我平日里都是限制着她糖果的食量,怕是那糖姑娘要心痛许久。&rdo;徐嬷嬷答道。
&ldo;是吗?不就一颗糖而已。&rdo;张子聪在看到谢堇昭瞬间臭掉的脸色,瞬间敛了声音,因为他清楚记得,那颗糖是被他吃掉的。
避免相爷想起来了他没好果子吃,于是嘿嘿笑着转了个话题:&ldo;我真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把柄能要挟一个官员做下这等错事?&rdo;
&ldo;你无需知道。&rdo;
&ldo;呃……&rdo;听着着凉飕飕的语气,张子聪悄悄地搓搓手,果然还是想起了么?
……
&ldo;不行,老娘要去打死那混蛋。&rdo;
梁蕴面色虽然已经不像原来那边苍白了,可是不论刘氏等人怎么哄怎么安抚都不发一声,也不知是给那人猥琐的行为给吓着了还是看着打架给吓着的。
刘氏觉得是倾向前者多一些,想蕴儿多单纯的人儿呐,以往住在山上自然是没见过这样的人,来到京城后相府都是堂堂正正的汉子,那会有这般恶心猥琐的人存在?忽然让她见着那状况,怕真是要吓坏了。
郑嬷嬷想了想,提议道:&ldo;夫人,要么让姑娘回院子里休息一下吧,熟悉的地方人也比较安心。&rdo;
&ldo;也对也对。她在那院子住了这么久,定是会比在我这更能定神一些。&rdo;
于是,梁蕴就在刘氏与郑嬷嬷的陪同之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ldo;那丫头怎么样了?&rdo;
才刚将人安置到床上,谢堇昭便过来了。
梁蕴抬头,便见他高大的身躯急步而进,夕阳在他身上晒下点点光辉。
看着他面无表情的面孔,梁蕴不知为何就是觉得心安,这心一定了下来,眼泪便疯狂地涌出。
&ldo;好了,会哭就好,发泄出来就没事了。&rdo;刘氏拍拍胸口,放下心头大石。
徐嬷嬷过去将刘氏扶起,悄悄往房门指了指,刘氏会意,两人出来房间,轻掩了门板。
谢堇昭走到床边,坐在梁蕴身旁,淡淡地问:&ldo;哭什么?&rdo;
随着谢堇昭的询问,梁蕴伸手便是一抱:&ldo;堇昭。&rdo;她抽泣地说着:&ldo;我好害怕。&rdo;
&ldo;胆子怎地这般小?&rdo;他嘴上说着冷言,却伸出手将她拥在怀中,宽大的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的手臂。
议事结束,徐嬷嬷才说这丫头吓坏了,他无意识地就赶了过来,看着怀中不断颤抖的身子却诉说多害怕,他的心仿佛被人揪了一下。
&ldo;那个人,看着我。&rdo;梁蕴回想起那时候的情况,双手把他的衣衫捉的更紧了些,软糯的声音也有着颤抖:&ldo;那眼神,那眼神好像……好像要吃了我一般。&rdo;
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谢堇昭眼神一暗,脸上满满的寒意。凌远唯是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