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鹤知道这个西北区的负责人是个老油条,以为这种事不过认个错,严查一番找几个顶罪的就能过去了。
放以前就算了,但她这一次不打算敷衍过去。
“小小运输管事,一年,能贪两百多万,三洲十九区有多少这样的管事,有多少钱经得住这样贪。
且不论还有多少没被查出来,就光按先前那份报表算每年都有价值上百亿的物资不翼而飞。”
泛鹤缓缓站起身,在众人瞩目下走到姜总管的面前。
“姜总管,你也是在座诸位的前辈,你觉得我应该怎样处理?”
大厅内肃静无比,数十双眼睛纷纷垂下生怕与上位的目光交错,偌大的议事厅内只能听见……
咚咚!咚咚!咚咚……
“为什么我只能听见你的心跳,你不是他们的前辈,他们的领头人吗?”
姜总管大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姜老……!”大厅内一片惊呼声。
泛鹤一抬手全场便安静下来,她觉得对这所谓的“领头人”已经起到了震慑,懒得继续追究,但也没让他立刻起来。
泛鹤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前,边走边说着:
“在古代东方,君臣或上下级之间有跪拜之礼,但现在没有了。
但在东方的一些家庭里,孩子犯了大错误,做长辈的依然会罚他跪着。
姜总管,你算是我的长辈,跪倒在我面前真是折煞我了。”
姜总管甚至头也不敢抬,依旧是近乎匍匐于地。
作为年长者,他自然要比其他人更加了解上位的手腕,否则她也难以紧握赤北权柄这么多年。
“快坐回去吧,‘姜老’!”
姜总管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抬眼的一瞬间与泛鹤如火如炬的目光交汇,不禁双腿一软,跌坐在椅子上。
“姜老……”周围传来一声声关切的声音,但在姜总管耳中就是一道道催命符。
他脑海中还是刚刚上位的眼神:你再老,再资深,在我面前都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份。
他们一口一个姜老,不过是把所有的祸水往你身上引,最终会让你走向万劫不复。
哈哈……上位你是在给我机会吗?我明白了。
姜总管忽然在几个人的关切问候下热泪盈眶,再一次跪倒在地。
众人以为他年老体弱、体力不支,纷纷围上前要搀扶他,全都被他一把推开。
泛鹤早已对这些悔恨求饶的行为失去了恻隐之心,不过对于这个老东西雍南还需要他,暂时动不得。
现在她人在颢都,也不方便对整个体系来一场大换血,但钱也该吐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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