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ldo;我不会妥协的,这是我的孩子,我和你的孩子!我一定要保护他,我一定要生下他!&rdo;一边说,她一边后退。
他起身,伸手,却已经抓不住转身就逃的她。
……
下午,贺毅去宋家。
岳父一打开门,怒道:&ldo;又是你?&rdo;
贺毅直挺挺地跪下:&ldo;爸,请你把予问交给我!&rdo;这辈子,他只跪过两次,他不跪天,不跪地,第一次,他是跪在女儿的遗体旁,这一次,他跪在她的父母面前。
&ldo;我知道,我错的厉害,但是,请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rdo;
岳父没有一丝感动,反而冷笑,&ldo;你知道错了,姓贺的,我告诉你,人生不是知错能改就善莫大焉!错就是错,你说一声错,就能把瑞瑞的命还回来?你说一声错,就能把予问的健康要回来?如果任何错误都有修正的余地,那么这世界上,又拿公道来做什么?&rdo;
他被训的无话可说。
&ldo;请再给我一个机会照顾予问,我求求你!&rdo;这几天,他想了很多很多,是他太对不起她,看着她因为瑞瑞的死被打击成这样,他也很痛苦。
&ldo;机会?&rdo;岳父没有被感动,反而怒到笑了,仿佛听了多可笑的字眼。
&ldo;我问你,昨天,是你寄了一封信给予问吗?&rdo;岳父质问。
瑞瑞的信,到她手里了?
&ldo;是我。&rdo;他干脆承认,&ldo;一家团圆,是瑞瑞的遗愿!&rdo;
&ldo;瑞瑞的遗愿?&rdo;岳父冷笑,&ldo;我看是你的私心吧!&rdo;
他说不出话来。
对!是他的私心!他希望和贺太太继续在一起,他希望照顾贺太太,他希望他们二老不要再阻止了,不行吗?
&ldo;姓贺的,你真自私,永远只知道自己要什么,不知道予问受不受得住,她要的又是什么!&rdo;岳父的眼神,极其痛恨。
他愣住。
&ldo;你和我去一趟医院,我让你见见现在的予问!&rdo;
……
妈妈,我选你!
医院,在努力睡午觉的予问,一闭上眼睛就惊醒过来。
&ldo;还好吗?头还有痛吗?&rdo;宋妈妈急忙上前,把枕头塞在她的腰间,扶她起来。
她一声不吭,慢慢地坐起来。
正在宋妈妈想伸手怜抚她的头发时候,她却尴尬、冷疏地避开。
宋妈妈的手,顿在空中,&ldo;问问,我是妈妈啊!&rdo;宋妈妈心痛的重复。
&ldo;恩,我记住了。&rdo;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她移了移目光,发现房间里还有另外两个人。
两个男人,长相有点肖似,都属于长得相当端正,身材魁梧型,一个六十岁左右,一个……三十岁开外,只是‐‐
她凝着眼前这两个男人,他们都是穿着很简单的白衬衣,衣着品位很相似,都有点……差。
只是,她不会礼貌地当场指出来,这和她从小受的教育相悖。
但是,她到底受过什么教育?她揉了揉有点痛的额,脑袋混得根本想不起来。
&ldo;知道我是谁吗?&rdo;年长一点的男人问她。
&ldo;我知道,你是我的主治大夫赵雪明医生。&rdo;她面无表情地回答。
&ldo;那他呢,他是谁?&rdo;赵雪明指指自己身边的人。
赵士诚眼神复杂地凝着她。
&ldo;他是赵士诚,是赵医生的儿子,也是我的朋友。&rdo;她象背书一样回答,冷泉般无波的明眸回视他,无一丝荡漾。
&ldo;你那呢,你自己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