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一路向下,划开水波向更深处探去。
“不要了!”孟怀曦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全身都颤栗起来。“再、再说了,待会儿您还得上朝,也该准备上了。”
食髓知味的陛下有理有据:“便是皇帝也该有休沐的日子,洞房花烛,人之常情。”
孟怀曦:“???”
“现在没有后顾之忧,朕能继续了?”
他像是故意的,特地凑在她耳廓边问。说完,手指还在那肉乎乎的耳垂揉了揉。
明知道耳垂边上是她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他却恶劣地揉捏把玩。
孟怀曦一下子软下来,酥麻感从尾椎骨一路向上爬。
孟怀曦:我有一句脏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不行,忍不住了!敲你奶奶你听见了吗!!
“哗啦——”
浴桶中的少女被人抱起来,他双臂穿过她的腿弯,像是抱小孩儿那样搂在身前。
这样的姿势让怀中的少女又羞又气,偏头一下子咬在他下巴上。
戚昀低笑:“牙口不错。”
孟怀曦:“……”
孟怀曦瘫软在戚昀怀里,分明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了,却还努力踹了这不知羞耻的人一脚。
不出几日,她这祸水之名怕是要被这人亲自落实了!
“哦,皇后原来还有力气,那不如——继续?”
他声里带着散漫的笑意,像是大型食肉动物饱餐了一顿后,有些餍足,又忍不住骨子里的劣根性想要圈更多的食物在怀里。
于是,懒洋洋地逗弄起爪下慌不择路的猎物。
“唔……”孟怀曦难耐地闷哼,高呼:“陛、陛下饶命!”
“不饶。”戚昀笑了一下,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少年郎。
她难耐极了,双手被人叩着压在头顶,全身上下没一处能够自己做主的,只能无助地蜷了蜷脚指头。
孟怀曦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这样娇气,她忍不住嘤嘤啜泣,哭声弱气得像一只刚出生没两天的小奶猫。
只是猫生实在不走运,一出生就落入猎人魔爪,便是连眼泪珠子都成了龙床上这位饕餮客的下酒菜。
那人的喘息落在她耳边,他还恬不知耻地一遍遍问:
“皇后娘娘,朕服侍得如何?”
“唔,这样呢?”
帐中红浪翻飞,龙凤对烛燃了一夜,在这东方既白垂尽眼泪。
龙床上的新嫁娘哭声沙哑不可闻,听得人耳热,便是连初升的太阳都羞怯地躲进云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