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常连吃了两杯茶水,“这就与你无关了。”
今日韦常不过充当个传声筒的角色。
虞玓瞥了他一眼,蓦然说道:“你最近要完婚了?”韦常肃然变化的脸色让他颔首,不再理会韦常的想法自顾自地斟茶。
“我有时真觉得你什么事情都知道。”韦常苦笑。
“某不如也。”
虞玓举着茶杯冲着韦常致意,他大概猜得出来虞玓是送客的意思,而确实也没留下来的必要了。
留下来作甚?
继续被虞玓犀利地嘲讽吗?
哪怕韦常不再是当初那般偏激的脾性却也顶不住啊。
韦常急匆匆离开后,虞玓就着剩下的茶叶重新泡了一壶,慢吞吞地捧在手心吃着,方才的锋利褪去又是个冷冰冰的模样。想来太子与魏王在这一年中明争暗斗着实不少,不然也不会牵扯到他这么一个小角色,若是数日前虞玓还未归京就知道了这个消息,他或许还需要思忖筹谋,可现下他却不如韦常说得那般严重,甚至很是平静。
魏王算得不错,可凡事都有变数。
而现在这个变数,叫太子。
虞玓的手指摸了摸左手的伤疤,那痕迹有些狰狞,在被家中人看到后,虞玓被狠追问了一顿,就连虞世南也板着脸把他训斥了半天,到底是担忧记挂着他。
他长长出了口气。
跑倒是能跑。
他面无表情地抠着袖口。
可他总不能拖家带口地跑。
虞玓愁啊。
…
“它跑不了。”
心里有鬼的赵节猛地一突,左右看了看才发现原是太子在同晋王爷说话。
前两日圣人带了人去往骊山打猎,因着不打算停留多久,倒是把太子殿下与好几个王爷都带上了,留下了满朝文武的茫然。好在吴王李恪在京,被丢了些事务顶包上了。
晋王正亦步亦趋跟着太子狩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