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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2页）

她说她也饿了。

于是&ldo;姐&rdo;妹俩各自吃了两片面包，喝了一杯奶。

之后，&ldo;姐&rdo;说她还困，肖冬梅同样觉得没睡够。发生了刚才的一番惊险，分明的，二人的神经都很需要充分的休息。

&ldo;姐&rdo;说她不愿还睡自己的床了。说觉得自己那床那卧室以及卧室里的空气，已被那王八蛋男人污染了，得彻底消一番毒心理上才不觉脏……

于是&ldo;姐&rdo;也到她的房间去睡。她的房间有两张单人床，是为了方便客人偶尔留宿才设的。二人重新躺下以后，相互没说几句话，又都睡着了。

惊魂甫定后入睡的肖冬梅，竟没再做什么噩梦。她睡得很沉，甚至打了几声轻微的鼾。

当她再次醒来，已快十一点了。倘不是&ldo;姐&rdo;将她弄醒了，她也许会昼夜颠倒地一直睡到下午。&ldo;姐&rdo;不知何时到了她的床上。是&ldo;姐&rdo;将她挤醒的……

她虽醒了，却不睁开眼睛，浑身懒倦地问：&ldo;姐几点了？&rdo;&ldo;姐&rdo;小声说：&ldo;你既不必上学，也不必上班，问几点了干什么？&rdo;

她又问：&ldo;姐你不睡了呀？&rdo;

&ldo;姐&rdo;说：&ldo;我睡够了。&rdo;&ldo;姐&rdo;的一只手臂搂在她腰间，&ldo;姐&rdo;还企图将另一只手臂从她颈下伸过去……

她说：&ldo;姐你别闹我。我还困着呢。睡懒觉真好！&rdo;

她说着，朝墙那一边翻过身去……

&ldo;姐&rdo;说：&ldo;那你就继续睡……&rdo;

但&ldo;姐&rdo;的一只手臂，又从后搂在她腰间了。这一种合睡一床的亲昵，乃是她所习惯的。因为自幼她和亲姐姐就同睡一个房间。刮风下雨打雷的夜里，她一旦害怕起来，便会要求姐姐睡到她的床上去。是初中生以后，关了灯，姐妹俩常说一会儿话。无非各自班里师生之间的关系，或对各自班里某些男女同学的看法。有时各自都说得欲罢不能，姐姐便会挤到她的床上来。或者，姐姐在自己的床上读一部什么小说给她听，她听得有兴，也会挤到姐姐的床上去。姐妹俩在一张床上合睡至天明不但是常事，而且姐姐的手臂，也每从后搂在她腰间，就像这会儿这一位&ldo;姐&rdo;的手臂从后搂在她腰间一样……

这一种亲昵既是她所习惯的，甚至也是她所自幼愿意接受的，会使她心底产生被爱的愉快……

是的，她正是怀着这一种被爱的愉快，往又懒倦又舒服的绵绵睡意里游……

然而&ldo;姐&rdo;的手臂并不像亲姐姐的手臂那么安安分分地搂在她腰间。&ldo;姐&rdo;的手开始抚摸她的身子。起初是从她的肩头顺着她的臂抚摸下去。&ldo;姐&rdo;的手心那么细润，轻轻地一遍一遍地抚摸在她身上，使她觉得自己接近着享受……

她任之由之，又快睡着了。

然而&ldo;姐&rdo;的手也不止于应该有限制的抚摸，竟开始冒犯她的腿了……

这在她心底引起了不想明说的反感，因为她那会儿实在是又困极了。

&ldo;姐你别闹嘛，让我再好好睡一觉……&rdo;

&ldo;姐&rdo;一扳她肩，她由侧卧而仰卧着了。&ldo;姐&rdo;顺势伏在她身上了……

&ldo;姐&rdo;俯视着她的脸说：&ldo;宝贝儿，我喜欢你。&rdo;

她说：&ldo;这我明白。我也喜欢你呀姐。&rdo;

&ldo;姐&rdo;亲她脑门儿，她一动未动，任之由之。

&ldo;姐&rdo;又想亲她嘴，她的头在枕上左躲右躲，没让&ldo;姐&rdo;达到目的。

&ldo;姐&rdo;笑了……

她也笑了。但她的眉已同时皱起……

&ldo;姐&rdo;说：&ldo;你太可爱了。真的。我越来越觉得你可爱……&rdo;

她说：&ldo;姐，别胡闹了，行行好让我睡吧！&rdo;她的话已带着请求的意味儿了……

然而&ldo;姐&rdo;却不肯&ldo;行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