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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括兄,我们赢啦!本宫赢啦!”
“恭喜太子殿下!”
“哈哈,这场蹋鞠赛,本宫赢得很轻松啊!”
“太子殿下射门精准,大胜乃是情理中事。”
“唔,这也多亏括兄善于盘带、勇于拼抢、传送鞠丸也极其稳准,否则本宫怎能有这么多机会顺利射门?”
“殿下过奖。”
“括兄,下回蹋鞠赛,本宫仍要带着你一块儿!”
“殿下但有所需,下官义不容辞!”
“好!本宫就知道括兄是最忠心、最能干的!有括兄襄助本宫,本宫诸事无忧!括兄,你可要一直都在本宫身边呀,括兄……”
“括兄……括兄!”
赵丹呼喊着醒转,眼睛睁开时,头脑犹然沉甸甸、昏懂懂的。
跪在床边的赵胜抓住赵丹右手,道:“大王!您总算醒了!”
赵丹迷迷糊糊的,也不回应赵胜,刚欲翻个身,左臂却传来钻心的麻痛之感,他不由得皱眉叫了声:“啊哟!”
赵胜急忙扶住赵丹,道:“大王当心,您的左臂受伤了!”
赵丹这才觉察到,自己的左臂好像被夹板一类的硬物固定着。他眼珠溜溜转动,打量四周,发现此间乃是他的王帐。
“大王,您左臂的筋骨伤着了,万幸伤势不重,御医已替您诊治包扎,将养三月可以痊愈。”赵胜低着嗓门、缓缓说道。
赵丹一边听、一边咂嘴,似心不在焉。等赵胜讲完,他问道:“胜叔父,寡人睡了多久了?”
赵胜答道:“大王昏睡了两天两夜。”
赵丹哝哝自语:“两天两夜,寡人睡了这么久,难怪做了好多梦……”话至此处,他游离的目光突然盯住赵胜,右臂用力支起上身,道:“胜叔父,那些都是梦,对不对?廉颇说的长平的事、括兄的事,都仅是寡人做的梦,对不对?”他的情绪很是激动,苍白的面皮霎时涨得通红,眼泪泫然涌落。
赵胜多么想回答“对”,多么渴望长平之战的结局当真只是赵国的一场虚幻噩梦,可事实终归是事实,又岂是凡人几句谎言能够磨灭的?
赵胜红肿的双眼也流下泪来,两手扶着赵丹,深吸口气,道:“廉颇已将那二百四十名少年士卒安置在了军营里,这两天他们得到了妥善的抚恤。廉颇问及战况,他们虽仍惊魂不定,却总算把我军战败的始末大致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