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时青年便出门了,在他身后是掩在树林深处上锁的宅院,那是斜阳照不到的地方。
骄阳当空时,温瑾随已经把东西置办齐全了,正准备离开集市时,忽然想起宅院里的人最近几天一直念叨的炒板栗,遂又转身找了一家板栗铺子。
竹编的背篓很重,但他每一步却很稳,只是右肩像是很吃力的样子。
绕开山道还要穿过一片密林,才能走到宅院。密林中树间短,树枝横生很不好走,可今天不一样。
拦人的横枝被尽数砍去,尘土翻扬明显不是一人所为。
他没有转身迅速离开,而是走近密林,至到穿过密林都没有一人拦他。
宅院大门上的铜锁被撬开,只剩一半的铜链歪挂在锁环上。
青年停下脚步,从树后冲出一群士兵,红缨□□一举穿过他右肩,带着的惯力让他踉跄的两步,拿了一路的袋子无力落下。
一袋犹带着热气的炒板栗在地上滚散开,最近的一颗就滚在他脚边,裂口处粘上了尘土。
作者有话要说: 炒板栗好好吃的,我今天才吃过
我今天好勤奋啊,更了五千五,真棒!
第49章
染血的尖头扎在肩头,士兵可不管他疼不疼,几人将其按在地上。
红樱□□拔出时溅出的血洒在他脸上,他闷哼了一声,肩上皮肉破开,自伤口处依稀可见白骨。
“将军。”轻甲士兵单膝跪地行礼。
一只靴子伸到温瑾随面前,他半张染血的脸被挑起,与着背阳而立的彦初对视几秒后,温瑾随骤然哼笑,越笑越大声,肩头的皮肉被拉扯开,瞬间染红了半身衣裳。
黑靴收回,彦初眼波诡谲,他打量温瑾随的惨样,无甚同情心的啧了一声,“你爹真是倒了八辈子霉,生出你这种东西。”
盛阳下的海棠花姿潇洒,温瑾随渐收了笑,艳色从他下颌处滴落,一张脸半边是如玉公子,半边是索命恶鬼。
温瑾随眼神诡异,紧盯着彦初进院子的背影,看守的士兵看清他神色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士兵骂骂咧咧的上前拿出一条黑带系在他眼上,“一介罪臣看什么看。”
厢房打开时,元和紧张的起身,看清来人时大松一口气,而后又紧张的问:“他呢?”
还未得到回答,元和便被揽进怀里,温暖的掌心停在她背后,无依无靠的日子远去,终于不用再为性命担忧。像是抓住最后一块浮木,她攀上彦初的肩,细弱的呜咽。